怪不得她敢用自己真名,呵呵噠。
「你也是可憐。」蘇清歡嘆了口氣,替她拉下衣裳,「好了,沒事了,你再躺躺。」
白蘇打來水替她凈手。
「回去的時候,你再帶一盒葯膏回去,記得給自己上葯。女孩子家,留下青紫不好看,盡快消去好……」蘇清歡囑咐道。
李妙音卻忽然從榻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夫人,您是善心的菩薩,就收留奴吧。奴什么苦都能吃,可是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奴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可是卻深陷泥淖不能自拔。求求夫人,求您給奴指一條活路。」
果然來了。
蘇清歡假裝為難道:「我,我倒是可以收留你。可是將軍那里,我怕他不同意。」
李妙音額頭都青了,連聲道:「將軍與夫人恩愛有加,奴那日也聽見軍中的歡呼聲,事後聽說了將軍求親之事,奴心里無比羨慕。」
哎呦呦,這是說她在撒謊,分明可以救她卻找托詞嗎?
嗯,她確實是。
蘇清歡裝出嬌羞的模樣,笑道:「你這般說,我倒是不好意思不收留你了。可我這里進人,將軍真的管得嚴。要不這樣,你在白蘇和白芷營帳里,給她們搭把手,行嗎?」
李妙音點頭如搗蒜,這事就此定了下來。
陸棄知道後叮囑蘇清歡:「不許她靠近你,就說我不同意。」
「我知道。我想,這下她距離你更近了,狐狸尾巴大概快露出來了。」
「少操心這些。」陸棄捏捏她鼻子,「葵水結束了嗎?」
「沒有,估計明天吧。」蘇清歡撇撇嘴道。
一旦開葷,男人的欲、望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控制不住。
可憐了她,緩了這幾日,估計又要被他重新磋磨。
李妙音倒是挺沉得住氣,在白蘇、白芷那里乖乖表現,並沒有急躁。
正月十五元宵節,軍中這節日不太熱鬧,除了眾人都爭相往即將離開的妓、女那邊跑外,沒什么過節的氣氛。
陸棄帶著蘇清歡騎馬去邊城看燈。
蘇清歡原本以為是隨著眾人一起,趕集一般走馬觀花,順便看看婦人走百病,摸門釘,未婚男女們眉眼傳情;結果卻大失所望,被陸棄帶到城樓上,在vip位置,居高臨下看著流轉的煙火。
陸棄看出她的失望,遞給她一個胖娃娃的面具,自己手中也拿著一個關公面具,道:「走,帶你下去走走,給你買盞燈回去掛著。」
蘇清歡不敢,越是人多越可能混入奸細刺客,陸棄不僅是她的男人,更是這座城甚至這半壁江山的守護者。
「算了,人多擠得慌。你讓人去把各種小吃都買一遍,我在這里看著燈火吃更好。」蘇清歡道,「畢守備不是剛派人來喊你嗎?你快去吧。」
聽到「畢守備」三個字,陸棄嘴角露出一抹冷色。
甘松香之事後,陸棄已然確定,他通敵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