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惡心死你(2 / 2)

「弟不恭,兄如何友?」蘇清歡冷了臉,「退一步講,真是將軍不懂道理,侯爺可曾聽過一句『養不教,父之過』?如何能怪罪到鎮南王府頭上?再說良心這東西,如果狗真的吃的話,那恐怕貴府上下一定養了很多狗吧。」

敢罵陸棄,她就敢懟回去!

「放肆!」昌平侯勃然色變,甩袖道,「你個刁婦!讓秦放出來,不要躲在女人後面蠅營狗苟。」

「『躲在女人後面蠅營狗苟』?那不是貴府的優良傳統嗎?將軍這點出淤泥而不染,著實沒學到。」蘇清歡不客氣地道,「將軍今日不在府中,無法出來迎接。而且侯爺不要忘了,當年是您親口說,與他斷絕父子關系,現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將軍府正門外大呼小叫,唯恐路人不知您與將軍的關系呢?臉可是好東西啊!什么都可以不要,這個您得要!」

陸棄生母之死,她就不信昌平侯無辜。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昌平侯不是元凶就是幫凶!

昌平侯被她這般公然叫罵氣得手直哆嗦,大步就要往里闖:「我去跟秦放說話!」

可惜他實在綉花枕頭,沒什么本事,被侍衛攔住,進去不得。

「侯爺有什么事情,等將軍回來,我可以代為轉達。」蘇清歡聲音比數九寒冬更冰涼,「若是為了昨日的事情,那您直接請回。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對親生骨肉淡漠以對,敢出言詛咒將軍和我的骨肉,挫骨揚灰亦難解心頭之恨!不過斷條腿,已經是顧念骨肉之情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

昌平侯不善言辭,又對上蘇清歡連珠炮似的攻擊,實在無力回擊。

「侯爺有何見教?」蘇清歡微微一笑,索性不要臉了,「今日這些話,都是我跟您說的,與將軍無關。若是我說得不對,有冒犯之處,那,那也有將軍回來管教,就不勞您操心我的膽子大小了。哦,不對,本來婆婆也可以管教,可惜我婆婆命苦去得早,現在府里沒人,猴子稱大王,體統這東西,早就喪失殆盡了。否則,怎么會有秦承那樣的王八蛋!」

昌平侯從小便是少爺,長大了是老爺,見過的都是講規矩,說話聞聲細語的貴女,何曾見過蘇清歡這樣粗俗的做派,頓時被她亂拳打得毫無抵抗之力。

可是走也不能走,最親的兒子還在家里躺著呻、吟,最愛的女人梨花帶雨,尋死覓活,他今日無論如何都得讓蘇清歡回去給秦承接斷骨。

可是看著她這滾刀肉的模樣,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還得從秦放那里下手!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就派人盯著,等他出門的時候攔著他!

昌平侯打定了主意,甩袖道:「我不跟你這樣的潑婦理論,讓秦放回府見我!別忘了,他母親的牌位還在府里供奉著!」

無恥至極!蘇清歡聽了這句話,氣得肺都要炸了!陸棄母親的牌位,明明在大相國寺,現在為什么會回到昌平侯府,原因一想便知。

她可憐的婆婆,就是死了,也得被無恥地利用。

本來她還想拿捏,惡心惡心昌平侯,至少要他多來幾次再答應去「救」秦承,但是她聽到這里就改變了主意,當著圍觀眾人,給昌平侯行禮道:「侯爺,是我錯了,剛才都是我的錯……」

昌平侯被她前倨後恭弄得一愣一愣,下意識地道:「現在知錯了?」

「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蘇清歡道,「我求求您,把婆婆的牌位還給我們吧!婆婆在大相國寺無人供奉,那般凄慘,我們本來想接回來,卻不想被您先迎回去了。我知道,求求您,讓她回來,別讓白氏再惡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