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用你操心。」
「我知道世子早有應對,可是還是想說,不要鬧出人命,夫人不高興。而且夫人多聰明,您比我明白。」
蘇清歡偶爾迷糊,絕大部分時間都機敏聰明。
「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那是我杞人憂天了。」蔣嫣然姿態從容。
她不松口,蘇清歡便不會逼她嫁人;但是世子的婚事是賀長楷做主的,隨時都能有驚雷降臨。
「夜音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回去吧。」世子開口。
「是。」蔣嫣然行禮退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世子轉身離開。
他不喜歡蔣嫣然,因為他看不透她,就算今日她跟自己講這番話,看似字字句句都為自己考慮,他也無法哇暖放下他對她的戒備。
他總覺得在什么時候,她就會有意料之外的舉動。
過了幾日,世子在書院中想起府里有本珍貴的古籍要拿來用,又不放心別人動,便親自回去取。
結果青天白日,竟然撞見夜音在與府里的侍衛私通。
兩人都脫得赤條條的,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世子饒命,是她,都是她勾引屬下的。」侍衛跪在地上求饒道。
夜音渾身疼,抖篩一般顫抖著哭道:「沒有,我沒有。是他強闖進來玷污我的……」
「那他今日第一次來?」世子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
「是,是!」夜音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男人施虐留下的痕跡,只匆匆裹了件衣裳,衣不蔽體,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來人,檢查下床上的落紅。」世子淡淡道,「倘使有,我便采信你的話。」
府里的嬤嬤立刻上前查看,然而床單被罩翻了個底朝天,血絲也沒找到一點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夜音不敢置信地道。
冰冷的絕望見她淹沒。
她都不是清白之身了,世子如何能要她?而且明明是第一次受傷害,為什么會不見落紅?
她的第一次呢?
這不白之冤如何解釋?又說與誰人聽?
世子要打死她吧。或者把她送回雲南?姑姑那般要強的人,肯定也會處死她。
原本這次機會,就是踩了好多姐妹才得來的,就這般回去,她們背後得如何嘲笑她?
可是她能怎么辦?她毫無辦法啊!
夜音跪在地上不停叩首,渾身冰涼。
世子揮揮手,讓人把侍衛帶出去,又讓其他人都退下。
「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世子冷靜甚至帶著幾分溫和道,「你來了這么久,我都沒能和你圓房,實在是我冷落了你。」
夜音抬頭看著世子,驚訝得哭泣都忘了。
「不是我故意為之,而是實在力不從心。」世子看著她,「我不行,做不了真正的男人。」
石破天驚,夜音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