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好安分守己別伸手,否則蔣嫣然發誓,一定剁了她的手。
現在的日子和家庭氛圍,是蔣嫣然最想要的,陸棄嘴上不說,這幾年對她親厚了許多。
要是有人妄圖打亂這種和諧,蔣嫣然覺得,自己比誰都心狠。
蘇清歡特意交代蔣嫣然回去著人安排住處,還抱怨陸棄沒有提前告訴她,結果呢?
叢媛根本沒有住到府里,甚至沒有來府里拜見她。
來無影,去無蹤?
蘇清歡覺得不太對勁。
就算是女將軍不拘小節,住在軍營中,也總該來拜見一下她這個將軍夫人吧。
她正有些不解的時候,陸棄回來,跟她抱怨叢媛。
「叢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縱容個女子,胡鬧!」
蘇清歡還開玩笑:「誰說女子不如男?你不是還想教阿嫵兵法,教她習武嗎?」
只是後來他自己心疼,阿嫵又天生不愛學習,吃不了苦,這事才算作罷。
說別人壞話本來就不是陸棄的做派,更別說在背後議論一個女人。
剛才的抱怨,對陸棄來說已經是極限了,所以他陰沉著臉道:「我便是疼愛阿嫵,也不會縱著她亂來。有什么吃食嗎?我餓了。」
蘇清歡忙讓人吧宵夜端上來。
東南水軍的人來干什么,叢媛又來干什么,這都是公事,她不問;正如陸棄也不會問,她今日接診了幾個患者,有沒有男的一樣。
但是她知道了,陸棄和她一樣,對這個叢媛觀感都不算好;不知為何,她心里有點高興。
蘇清歡沒想到的是,她那么快就會見到叢媛。
叢媛是第二日下午帶著人,浩浩盪盪騎馬而來,停在不棄堂門口,馬匹掀起的塵土隨著她一起進來。
彼時蘇清歡正在給最後一個患者換葯。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家里是獵戶,隨著父親進山,結果不慎跌落山崖,摔斷了腿骨。
絕望之中,父親用獨輪車推著她找到不棄堂,被蘇清歡所救。
「你可千萬別活動,換過這次葯,再休養一個月,保證你以後和常人一樣。」蘇清歡笑著囑咐道,低頭認真地替他換好葯,拉下褲腿。
「謝謝夫人。」少年聞著蘇清歡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紅了臉。
「你爹說你年底就要娶親了,不會耽誤的。」蘇清歡笑著道,「別忘了給我送喜帖。」
少年的父親十分感謝她,給她送了幾張好皮子,蘇清歡要還禮。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少年的父親在一旁搓著手激動地道,「夫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叢媛進來的時候,蘇清歡正在教少年如何鍛煉,手在他腿上比劃著。
聽見聲響,她回頭,與叢媛四目相對。
叢媛穿著一身男裝,手握雙刀,英氣逼人,只是看向蘇清歡的眼神帶著挑剔和不屑。
蘇清歡微微一笑,來者不善呢。
有意思。
而叢媛眼中的蘇清歡,布衣荊釵,雖然看起來年輕美貌,但是氣質著實平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