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在桌前坐下,自己先捏起一塊羊肉大嚼特嚼,心滿意足地道:「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一方水土也養一方羊啊。我覺得我們拓跋部落的羊肉和大蒙的味道就不一樣……」
燕川:「你趕緊閉嘴吃吧。」
感慨都這么粗鄙,鄙視!
流雲吃得滿嘴流油,也不生氣他的態度,笑嘻嘻地拎起很嫩的一塊遞給他:「嘗嘗,這塊最嫩。」
燕川表情嫌棄,身體卻很誠實,伸手接了過來。
他咬了幾口,道:「有什么好吃的?用這么多調料,把羊肉本身的鮮味都已經掩蓋了。」
「嘿嘿,我們拓跋部落這邊口味比較重。」
燕川就是被她這樣一個重口味的人看上了。
流雲等燕川吃完,又挑了一塊,獻寶似的遞給他。
燕川也沒客氣地接過來。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沒正經吃過幾頓好吃的。
吃著精心烤制的羊肉,口腹之欲都得到了最充分的滿足。
吃著他就發現,流雲把最好的部分都給了他,略帶肥肉或者筋骨的部分都留給了自己,不由心有所動。
兩人分食完了一大盤羊肉,流雲喟嘆:「好久都沒有這么放肆地吃肉了。」
「我虧待你了?」燕川陰惻惻地道。
「當然沒有,是我自己嫌自己胖嘛!」流雲笑道,走到木盆面前凈了手。
燕川緊隨其後,也凈了一下手。
流雲心想,水是她用過的了……
她原本想自己先就著涼水洗了,回頭讓人給他換溫水來的。
「這水有點涼。」她訥訥地道,總是忍不住因為他的舉動而胡亂猜測,心如小鹿亂撞。
「那你還洗,讓人換溫水不行嗎?」燕川瞪了她一眼,走到床前,從被子里掏出個湯婆子遞給她,「暖暖手!」
流雲本來吃完就該離開的,畢竟已經是深夜了。
但是接過這個湯婆子,她忽然就舍不得走了。
她有一搭沒一搭,艱難地找著話題留下。
而燕川今日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突然笨了,竟然沒有發覺她的小心思,一直陪著她說話。
然而燕川率先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燙,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往身體下方那處涌去。
他有過不少女人,所以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么回事,所以不由抬頭看向流雲。
流雲的情況比他還狼狽,臉上以及露出的脖頸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她像喝醉酒一般,一邊伸手拉扯著自己的衣領一邊道:「好熱啊,我怎么這么熱!燕川,我怎么變得這么奇怪……」
她的眼神開始迷離,緊緊咬著嘴唇,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
「流雲!」燕川過來拍拍她的臉,「醒醒!」
流雲卻從和他的身體接觸中,驀然找到了舒服的那個口子,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靠近。
燕川咽了一口口水。
這樣的接觸,對於同樣中了葯的他而言,也是很艱難。
手下的肌膚那么滑膩,讓他發現了之前未曾發現過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