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蘇然極口否定。不是說血脈相連的兩個人會相互產生好感，怎么到了陸銘煜和郁郁這里反而相互排斥了呢？

「……」蘇郁郁低著頭，做無聲的抗議。

「去，收拾你的彩筆和畫本，一會兒我送你去未未阿姨家。」撂下一句話，蘇然徑自回到房間，打開衣櫃挑選衣服。

蘇郁郁跟了進來，看著媽媽對著鏡子臭美，翻了個白眼：「你把我丟下，是要和那個叔叔約會嗎？」

以往去爸爸那里也沒見媽媽這么細心打扮，不是約會是什么。

蘇然微楞，看著鏡子里女兒憤怒的小臉，擠了個安撫的笑：「當然不是的。」

巴掌大的小臉總算舒展開來，離開時，幽怨的望著蘇然，鄭重其事的說：「媽媽，我有爸爸的，一個就夠了。」

蘇然手上的動作驟然一頓，回過身來，蹲在女兒的面前，捧著她的粉嘟嘟的臉頰，竟是不知如何開口，默了半晌，循循善誘道：「你要記住，不管媽媽做什么都是為你好。」

以後該如何告訴女兒真相，程斌是她的表舅，她的父親另有其人，而這個人還是她不喜歡的叔叔。

想想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橙橙的爸爸說給她找個後媽是為了她好，結果後媽整天打她，爸爸也沒以前愛她了。」橙橙是蘇郁郁幼兒園里的好朋友。

如果是陳述其他事情，蘇然這會子肯定會抱著女兒，贊揚她聰明，都會舉例說明啦。可是現在，她也將女兒攬入懷中，在她看不到的方向，抹掉眼淚，然後捧著她柔若無骨的肩膀，微笑著說：「不會的，你和橙橙不一樣。」

郁郁要認的可是親爸爸，能一樣么？

「後爸也是一樣的。」蘇郁郁可不認同媽媽的說法，稚氣的嗓音，卻有著成熟孩子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