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親口說出來(1 / 2)

重生寵妃 久嵐 3105 字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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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么一說,趙佑棠更要看了,長手一伸,就把那宣紙拿在手里。

馮憐容要去搶,他的手就舉高了。

馮憐容比他矮了一個頭,便是踮起腳也沒法子碰到,她急得臉都紅了,哀求道:「皇上,您別看這個。」

趙佑棠挑眉道:「你搶到,朕就不看。」

馮憐容立刻就一蹦一蹦的往上夠。

她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慢慢就散開了,趙佑棠得意的拿著宣紙一晃一搖的,馮憐容眼見沒法子,又開始抓趙佑棠的龍袍,恨不得把他當成一棵樹,自個兒爬上去。

可趙佑棠力氣那么大,她再使勁也沒法子的,只一會兒功夫,就累得氣喘吁吁。

他垂眸看著她,見她嘴兒微張,臉蛋飛紅,頭發散下來都披在肩頭了,眼睛偏還盯著他手里,就跟饞嘴的小貓兒一樣發急,他突然就想到那個蛋,她該不會還寫了什么壞話罷?

不然干什么非要搶了?

他一下子就沉臉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非議朕了?」

若是,他也不想看!

看了一生氣又得跟她鬧翻。

這種感覺叫他很不舒服,這些年,他就沒有與她鬧過,鬧了,才知道,他並不想如此,不然他也不會主動來她這兒了。

馮憐容忙道:「沒有。」

她再怎么不贊同趙佑棠,可不管是面上,還是心里,她都不會也不敢去真的責備趙佑棠。

趙佑棠奇怪了,那為何不給他看?

他忙把宣紙展開來,只見上頭就兩行字:妾身喜歡皇上啊,便是以前不願入宮,也是因不知將來之事,妾身在這世間最愛的便是皇上了!妾身愛你,最愛你了,哪怕是下一世,也會愛你,還給你生孩子。

趙佑棠拿著宣紙一時就動彈不得。

雖然馮憐容愛他,他不是不知,可是她從來沒有說出口,今日上頭寫的,顯然是發痴的表現,他卻被觸動到了,嘴角微微一挑,笑容就滿溢了出來。

馮憐容卻羞得滿臉通紅。

這些話是她心里所想,可未免太過直接,她是不敢真送給趙佑棠看的,故而這幾年,哪怕她再喜歡他,也從來就沒說過什么她喜歡他之類的話,別說愛呢。

趙佑棠把宣紙慢慢疊好,塞進袖子里:「難怪不給朕看,這種話寫了有什么意思。」

馮憐容囁嚅道:「妾身再不敢寫了。」

「是不用寫,說就行了。」他立在她面前,輕描淡寫的道,「現在朕來了,你便說一遍罷。」

馮憐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么?」

「把你寫的與朕說了,朕再考慮是不是原諒你。」他忍著笑。

馮憐容臉又有些白:「說,說出來?」

「嗯,朕等著呢。」

馮憐容就覺得喉嚨有些干,又開始面紅耳赤,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女兒家講究矜持,她雖然越發是不矜持了,可當面說喜歡趙佑棠,她真沒做過,她這才發現,有時候說比做也不一定容易。

她呼吸微微沉了一些,這書房里的溫度也好似變得熱了。

終於,她鼓起勇氣道:「妾身,妾身喜歡皇上,最愛皇上。」

可聲音卻低得跟蚊蠅一樣。

趙佑棠略低下頭:「朕聽不清。」

馮憐容咬咬嘴唇:「妾身最愛皇上。」

「還是不夠響。」

馮憐容急了:「妾身說妾身喜歡皇上,最愛皇上……」

還沒說完,趙佑棠的手就捧起她臉頰,猛地親了下去。

她嘴唇柔軟,口舌生香,他總是一吻就停不住的,常常把她弄得紅腫起來。

這次二人又因之前爭執,鬧得不快,好幾日不曾見,有道是床頭打架床尾合,一發不可收拾,他親了會兒就忍耐不住,剝了她衣裙,按著就在書案上辦了一回。

馮憐容清醒過來,就想捂臉。

本來案上就亂七八糟,信紙攤了好多,現在是更雜亂了,不止是紙亂飛,就是筆筒都打碎了一個,各種毛筆滾了一地,那硯台恨不得也翻了,有些墨跡都弄到她衣服上。

趙佑棠看她急著穿抹胸,又瞧見她臉上那幾個黑印子,忍不住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寫信的,看你這臉。」

馮憐容道:「怎么了?」

「能怎么,丑得不能看了。」他用指腹擦了擦,卻見非但沒除去,因他手指有汗,反而黑得更難看了,他哈哈笑起來,「得了,還是要用水洗。」一邊就叫人備水。

外頭其實早就知道里頭發生了什么,他們現在對這事兒非常熟悉,基本上二人辦事一般多久的事情,都門兒清,提早就燒好了,一等令下,便兌了冷水,把水溫弄合適了抬上來。

二人清洗過後,換了衣服這才回正殿。

馮憐容看趙佑棠不生氣了,自然也高興,二人說起正事。

趙佑棠道:「該怎么辦還得怎么辦,不能因為情有可原就不懲戒。」

「妾身沒說不懲戒,只是覺得宮里規矩,是不是……」她斟酌言辭,「這些宮人被選進來,到三十歲才放出去,這等年紀,家中父母身體差一些的都離世了,連面都見不到。」

宮人不比妃嬪,妃嬪至少還有希望見到家人,至少能通個信,宮人好些是死在宮里都出不去的,等死了,多數也是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單就這件事兒,秀蓮幾個偷東西是犯了錯,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捫心自問,便是她們說了家中實情,管事姑姑就能放她們走嗎?就能給她們錢嗎?妾身看是不能,在宮里,規矩是死的,可人卻也活不起來,她們這樣做,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說到底,錯是錯了,但至少沒有害到人嘛。」她略微挺直了身子,「皇上,是不是能從輕發落?」

趙佑棠卻很固執:「從輕發落自是不行的,領十個板子罷。」

馮憐容心里一涼。

十個板子,半條人命指不定就沒了!

她沉默下來。

趙佑棠看看她,微微嘆氣,在這宮里,心善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可是一個人的心若總是軟不起來,那這人多半也是沒有人情味兒的,那還剩什么呢,不過是利益罷了。

他寵愛她,當然也喜歡她的善良,若哪一日她變了,跟那些個人一樣,只知道算計得失,又與別人何異?

他眸色柔和下來,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若她們挺過去了,朕便准她們回去。」

馮憐容眼睛一亮,那也是個恩賜!

只希望她們有此運氣了。

人一旦存有希望,也會變得更加堅強些。

她沉吟片刻又道:「皇上,其實不止她們,妾身這幾日心里想著,是不是讓其他宮人也能提早些回去,妾身之前說了,三十歲有些晚,若是能提前到二十五歲,她們興許還能嫁人生個孩子呢。」

而三十歲,就是嫁人了,生孩子只怕也不易,再者,年紀大了,生孩子好似也更危險。

那一個女人,沒有孩子,老了又能依靠誰呢?這輩子還是注定是凄慘的結局。

趙佑棠笑笑:「你倒是得寸進尺。」

「妾身只望皇上可以考慮一二,宮人也是尋常家里出來的,若論起來,同為天下百姓。」馮憐容不忘拍馬屁,「皇上是千古難得的好皇帝,一心為民,這樁小事,想必於皇上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

這就把糖塞進來了,趙佑棠挑眉道:「沒想到你這小腦袋瓜想得事情還挺多,這事兒朕自有定論。」

馮憐容看他沒有立刻拒絕,已然是滿足了,笑眯眯挽住他胳膊道:「皇上就是好,父親常說國有明君才能強盛,皇上就是這樣的明君呢,沒有因善小便不為之。」

趙佑棠唔一聲:「看來,書也沒有白看。」

二人說得會兒,趙佑棠回去乾清宮。

尚服局得了命令,當即就杖打秀蓮三人,馮憐容很關注此事,派了黃益三去看,黃益三回來告訴她道:「瞧著是打得很嚴重,不過是虛的,躺上個把月總能好。」

馮憐容問道:「那現在就送出宮了?」

「是的,已經送出去了。」

馮憐容這才松口氣。

過得幾日,趙佑棠抽空去了景仁宮一趟。

他與皇太後說了把宮女提前放出去的意思。

皇太後並不驚訝,她自個兒不管事兒,可手底下的奴婢不少,上回尚服局的事情因是馮憐容管得,還與皇上起了矛盾,這些風聲最是容易傳,想必這次也是因這事兒。

皇太後點點頭道:「那些宮人是挺可憐的,只是皇上怎么會想到這些?」

要知後宮事宜,多半都是皇太後,皇後來管制,皇上一般是沒什么時間,也沒那么多心思來碰的,光是外頭的大事兒都夠他忙得了。

趙佑棠也沒有隱瞞:「是馮貴妃提起的,朕覺得這主意不錯,何況,宮中現也沒有多少主子,無需太多宮人,何不讓她們回去與家人團聚?不止減輕宮中花費,於朕來說,也是一樁功德。」

皇太後便笑了笑:「馮貴妃倒真有善心,既然皇上覺得可行,哀家自然沒有異議,不過這事兒是不是知會皇後一聲?」

趙佑棠便應了一聲。

皇太後看看他,忽地想起一事,又道:「剛才皇上說沒多少主子,哀家才想起來,竟是有好多年沒有再選人進來了,難怪宮里也冷清,皇上看,是不是要……」

她頓了頓,看向趙佑棠。

趙佑棠腦中立時就浮現出往前的事情,為那些個貴人,他跟馮憐容都受過影響,那些事兒叫他極為心煩,他擺擺手道:「不必了,也省得母後操心。」

皇太後一怔。

莫非以後都不選秀了?但轉念一想,不選興許也是好事,現今那些個貴人個個都還沒被臨幸呢,只怕要在宮中孤老,再選幾個,還是一樣,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

皇太後便沒再說,她沒有當年皇太後的決斷,也沒有那份野心,既然事情做不好,索性還是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