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1 / 2)

戲劇女神 明月璫 1956 字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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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霧茫茫夢見一只大狼狗在森林里對自己窮追不舍,突然一個終身跳將自己壓在身下,利齒在她小腹劃了一個圈,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嚇尿了。

這夢太過可怕,霧茫茫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推開眼罩,才發現原來天已經大亮,尿意憋人,這才開始做噩夢,幸虧她膀胱括約肌健康有力,關鍵時刻把住了大門,沒讓她尿床。

剛下樓,霧茫茫就聞到了餐廳飄出的面包香,猛吸一口香氣,面包總是聞起來比吃起來舒服。

路隨已經在座,正優雅地切著楓糖餅,餐桌上擺著鈞瓷花觚,里面插著三支盛放的黃色牡丹,瞧著挺美的,霧茫茫對此沒有研究,不知為何種品種。

但腳趾頭想想,估計應該是牡丹中的花王,不然哪里配得上財神爺的昂貴的格調啊。

楓糖餅兩面金黃帶褐,躺在用永樂甜白瓷碟子上,表面淋著新西蘭空運到的蜂蜜,配的水果有樹莓、草莓、玫瑰葡萄等等,盛在粉彩葡萄紋大碗里。

路隨手指輕輕點了點,霧茫茫就見c-3po將一套餐具擺到了他的對面。

霧茫茫沉默入座,低著頭開始在剛烤好的吐司上均勻地塗抹上三毫米厚的黃油。

一邊抹黃油一邊看對面路隨的臉色,好像已經恢復正常,但霧茫茫絕對不會再重蹈前轍去關心路隨的病情。

「瓶子我已經看過了,修復得很漂亮。直升機已經安排好,霧小姐隨時可以離開。」路隨用餐巾抹了抹嘴,然後放到手邊,已經結束用餐。

而此時吐司已經下肚,霧茫茫的早餐也就算結束了,她對西式早點沒什么特殊愛好,平日里更偏好中式的油條、豆漿、餛飩、擔擔面、豆腐腦之流,十天半月都不帶重復的,可香可辣,可清淡可濃郁。

霧家數十年如一日的裝x西式早點,吃得她都想吐了。

「我的行禮已經整理好了,如果可以,我想早晨離開,在博物館我還有工作未完成。」霧茫茫道。

「可以。」路隨起身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正准備回屋的霧茫茫道:「霧小姐,我們談談。」

霧茫茫在路隨一如既往冷清的俊顏上讀不出任何關於接下來談話的內容,思及昨晚的事情,難免有些不自在。

但對方既然已經開口,也只好跟著他挪到了偏廳,由機器人奉上茶水。

霧茫茫告誡自己,千萬別去碰那個杯子,就算腳下是地毯,也不要輕易冒險。

單人沙發上的路隨已經開口道:「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呃,這是要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

霧茫茫很客套地欲要擺手表示「沒關系」,後來忽然想起,被人強舔肚臍,其實就跟被人強摳鼻孔一樣,都不可能是「沒關系」的事情。

所以霧茫茫繼續保持沉默,端著一張可以跟路隨比冷淡的臉。

「昨天霧小姐對我噓寒問暖,又熱心扶我回卧室,讓我誤以為霧小姐對我別有所圖,病中自制力變差,所以冒犯了霧小姐,希望你能諒解。」

這話說得未免太漂亮了吧?究其因果居然是自己讓他誤會了。

當然像路隨這種人,有顏有錢,被女人「別有所圖」慣了,就容易自戀爆棚。

不過霧茫茫的大眼睛里已經有火簇冒出,她不介意糾正一下對方錯誤的價值觀,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帥得跟美金一樣人見人愛。

「路先生的確是誤會了,我昨夜幫你,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基於正常人的同情心而已。」

霧茫茫調整一下坐姿,繼續道:「剛才路先生的話里已經承認昨夜有故意的成分,我也的確感覺被冒犯良多,夜里更是噩夢連連。」

擺架子,唱高調誰不會啊?姑奶奶還演過華妃娘娘呢。

霧茫茫說完,自我感覺極好,恨不能給自己鼓個掌,這種帶著港台腔的名媛范兒,真是過癮。

然而對方聽過之後不僅沒有惱羞,路隨的臉上反而浮現淡淡笑意。

「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做出補償。」路隨從旁邊茶幾上拿起支票簿攤開,落筆時看向霧茫茫。

似乎是在詢問她何等價格比較合適。

霧茫茫若是個炮仗性子,就該蹦起三丈高,將支票一把摔在路隨的臉上,告訴他:富貴不能淫,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隨便舔人的肚臍眼。

但是這樣又能如何,不過是短暫的出口氣,說不定下一秒就惹得某人惱羞成怒,反而不美。

島上別墅,都是他的人,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把她關個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

霧茫茫從小看電視劇,最煩的就是這種炮仗性子的傻缺,害人害己,雖然精神十分值得人敬佩,但每每觀其可憐的結果,又覺得她可恨。

所以霧茫茫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她是有格調的可以撐起半邊天的新時代知識女青年。

不能用聲音壓倒對方,而要用智商碾壓。

既然對方錢多,喜歡用錢砸人,她也沒必要跟錢過不去,所以霧茫茫挑眉挑釁道:「二十萬總是不能少的?」

舔個肚臍而已,這絕對是漫天要價了。

「給你二十五萬好了。」路隨低下頭,刷刷地開始寫字。

霧茫茫錯愕片刻,從路隨手中接過支票,上面除了路隨龍飛鳳舞的簽名外,就是那個比二百五多很多個零的數字,但依然有罵人的嫌疑。

霧茫茫對折好支票,悉心地收入褲袋中,心里嘟囔一句:這是人傻錢多,所以才人送外號財神爺么?估計路隨年輕的時候,外號得叫散財童子。

虛空中仿佛有人喊了句「」,霧茫茫臉上已經換了媚笑,「大爺出手真是好大方,多舔幾次,都夠奴家的贖身銀子了。」

霧茫茫憤怒路隨將她當成流鶯對待,只能自嘲以諷,但是臉上依然笑意盈盈,傾身湊近了他一點,「不過我這個人不怎么講個人衛生,洗澡從來不洗肚臍,不知道昨晚路先生舔起來是個什么滋味?」

話音剛落,就成功地看見路隨皺起了眉頭,霧茫茫心頭歡欣鼓舞,叫你丫的隨便舔人!

但路隨的修養真是不錯,即便這樣,依然不見憤怒,不過只是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消失不見而已。

霧茫茫覺得拳頭砸在棉花上,也覺得這樣打嘴仗沒什么意思,都多大個人了,還這么幼稚,反正被占的便宜也找不回來了。

再說了,擠公交、地鐵的時候,也難免被旁邊大爺大媽的倒拐肘子撞到胸,其實說白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何況她對路隨的身份也有顧忌。

索性見好就收,霧茫茫重新坐直身體,微微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