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崢一句話沒說,直接一拳打在了路隨的臉上。
路隨的臉被打得一偏,然後毫不留情地也回了寧崢一拳。
兩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打了起來。
「路隨,你什么意思?!」寧崢吼道。
路隨就是個蔫兒壞,哪里會分神答話,寧崢被打得連連倒退。
霧茫茫都被路隨的狠戾給嚇到了。
如果剛才霧茫茫還心存僥幸的話,現在她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冷靜,霧茫茫的智商已經全部回籠,路隨這樣的舉措,背後的涵義不言自明。
再聯想這次的活動,獎勵據說是史無前例的高,不然寧崢不會有興趣來參加,也不會下力氣說服自己。
下午羅楷越在通訊器里說得話,也根本就是在誘\拐她來自投羅網。
「路隨!你什么意思?你甩了霧茫茫,還不許我跟她交往啊?」寧崢被路隨拎住領口又要挨揍的時候,大吼道。
路隨一拳就打在寧崢的臉上,「我什么時候說是我甩了霧茫茫的?」
我艹,霧茫茫再也沒辦法旁觀,迫不及待地跑到車邊,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然後開始吼司機,「開車,開車,快開車。」
慫人就是這樣,遇事就想逃。
可惜司機根本不聽霧茫茫的,他也正看戲呢。
「咚咚咚。」霧茫茫旁邊的車窗被人敲了敲,她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黑了一個眼圈的寧崢。
霧茫茫順便再掃了路隨一眼,他臉上還算干凈,只是嘴角紅了一團,還有血跡。
這是打架打完了的意思。
「咚咚咚」,寧崢又敲了敲車窗。
霧茫茫這才不情願地落下車窗,主要是寧崢的表情有些猙獰。
「茫茫,當初是你甩了路隨的啊?」寧崢說這話的時候,大有一種他特別冤枉的感覺。
他要是早知道是霧茫茫這個活寶甩了路隨的,寧崢就是再喜歡霧茫茫也不敢去招惹的,這不是活生生打路隨的臉嗎?
愛情誠可貴,朋友價更高啊。
霧茫茫沒回答寧崢,只是那眼睛去瞥路隨,她哪兒敢當著大家的面說是她甩了路隨的啊?
「沒有,我們是和平分手,大家不適合而已。」霧茫茫道,這話是回答寧崢的,但其實主要是說給路隨聽的。
寧崢給霧茫茫豎了個大拇指,然後轉頭上了後面的車。
等路隨上車後,霧茫茫偷眼瞧了路隨的臉好幾次,其實主要是看他的傷。
路先生高高在上慣了,此刻驟然見他嘴角有淤痕出現,覺得還挺喜感的,反正霧茫茫幸災樂禍的程度居多。
「很開心?」路隨側頭看著霧茫茫,一臉的陰沉,「是不是還想拍張照啊?」
路隨真是說到霧茫茫心里去了,可是當初上山的時候,手機就已經關機放到保險箱里了,組委會不允許大家帶手機。
霧茫茫呵呵一笑,不說話。
車子是從專用通道進入山庄的,路隨和寧崢也沒有暴露在大家面前,這就是特權啊。
霧茫茫渾身黏黏膩膩的早就想洗澡換衣服了,所以也顧不得眼前的一團糟,直接回了房間。
等她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四點,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退房,唯有路隨還在等她。
「睡醒了?」路隨問。
霧茫茫點了點頭。
「走吧。」路隨道。
好像又恢復了以前的模式,路隨說什么,霧茫茫就聽什么,那她當初說分手還有什么意思?
霧茫茫不否認她以前會被路隨吸引。
這個人長得太好看,氣勢足,魅力更大,經濟條件更是十分優越,從進化學的角度講,雌性都喜歡這種雄性,基因好,又能為他們的後代提供良好的生存環境。
所以霧茫茫依然會為路隨動心這是本能。
更何況,食色,性也,聖人都說過。
這女人到了一定年紀,知人事之後也會有生理需要,並不是什么羞於啟齒的事情。
霧茫茫昨天晚上的確被路隨給取悅了,可這只是純粹的生理反應,並不意味著她就放棄了自己的立場。
實際上霧茫茫剛從睡袋里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並決心要撇清關系。
霧茫茫咬了咬右手彎曲的食指關節,看著正在開車的路隨的側臉猶豫了半天,開口道:「你當初不是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路隨飛速地掃了霧茫茫一眼,「我是人不是馬。」
霧茫茫只能呵呵,真是什么話都被路先生說完了。
「可是我是好馬。」霧茫茫道。這樣明顯的暗示,路隨應該聽懂了吧?
霧茫茫探頭去看路隨,路隨在紅燈面前停下來,大大方方地轉頭任由霧茫茫看,「的確是匹好馬,我騎著很舒服。」
霧茫茫氣得雙手抱住額頭,用手掌根不停地敲腦袋,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