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獨自一人帶著我和哥哥,而哥哥因為爸爸的死受到刺激,變得叛逆,每天不學習,就知道在外面打架鬧事。」
「三年後。」
「媽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留下一封信,獨自離去。」
「媽走後,我哥照顧我,我本來准備不讀書了,但我哥逼著我讀書,並且告訴我:只有讀書,只有考上好的大學,找了好工作,賺多了錢,才能把胎記治療好。」
「我努力的讀書,上全市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學,而學費都是哥給的。」
「哥不怎么回家,每次回家都會留下一筆錢,多的時候有三五千,少的時候有幾百。」
「我知道哥在外面混社團。社會,因為偶爾看到他,他的身上都有傷痕!」
柳玫芸說著說著就哭了,葉軒心中也有股酸酸的味道,對柳玫芸的感覺更親近了。
或許都是孤兒的緣故吧。
曾近,葉軒問過老頭子,我爸媽是誰?
老頭子只告訴他,他是孤兒,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只留下了一塊刻著葉字的玉,被帶在葉軒的脖子上。
葉軒也因此得名。
「我也是孤兒!從小就是,我連哥哥都沒有!」葉軒突然道。
柳玫芸站住了,抬頭看著葉軒,然後突然撲進葉軒的懷里,哇哇大哭。
葉軒愣了愣,雖然感覺到被淚水打濕的汗衫,用手摟住柳玫芸的身子,輕輕的拍打。
幾分鍾後,柳玫芸終於哭好了,紅著眼,看著葉軒,極為渴望的看著葉軒:「你能治療好我,對不對?」
「一定治好你!」
柳玫芸破涕為笑,然後指了指眼前的一座平房:「這就是我的家!」
柳玫芸打開門,葉軒跟著走進去。
很小的屋子,看起來狹窄極了,沒有什么家電,只看到了電飯鍋、電風扇和一台大概有17寸的小電視。
「你先做,我給你倒杯茶!」柳玫芸說著就要轉身走向廚房,卻被葉軒一把拉住:「等等,喝茶,以後有的是機會,先給你治療第一次!」
「恩!」柳玫芸坐在沙發上,眉毛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很緊張。
「別害怕,不痛的!」葉軒笑著:「你先躺下!」
柳玫芸雖然有些小小的緊張還是照做了。
葉軒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從懷里掏出銀針。
「等下我給你進行針灸,將額頭上的胎記里的毒素引導出來一些,你不要亂動,可能會有點小小的刺痛和癢癢,你忍住!」葉軒沉聲道。
「恩!」柳玫芸乖巧的應答了一聲,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葉軒伸手將柳玫芸額頭上的劉海扒開。
手和柳玫芸的臉接觸的一瞬間,柳玫芸分明臉紅了,且顫抖了一瞬。
「別緊張,我是醫生!」葉軒再次說道。
柳玫芸沒有說話,但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些。
葉軒的眼睛緊緊盯著柳玫芸額頭上的那塊胎記,腦海中浮現出立體的圖像,是關於人體的血脈、穴位、神經位置的,尤其是額頭上那一塊。
突然,葉軒出手了,兩根手指持針,慢慢的下滑,慢慢的旋轉,那銀針輕松的扎進黑色胎記中。
明顯的,柳玫芸的睫毛狠狠地眨了眨。
隨後,在葉軒的兩根手指活動下,柳玫芸微微皺眉,確實有些刺痛,不過,這點小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第一根銀針已經扎中了位置,葉軒深吸一口氣,然後取出第二根銀針,突然下針,再配合旋轉、深入。
兩根銀針落下後,葉軒一只手捏住一根銀針,兩只手同時朝著逆時針方向旋轉,每次旋轉三圈後,又會順時針旋轉。
肉眼可見的,那銀針的顏色神奇的變化著。
從銀白,變為灰白,再變為灰色,最後變為黑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玫芸額頭上的胎記的顏色淡了三分,而銀針卻成為純黑色了。
半小時後,葉軒的臉上已經有了汗水。
這銀針旋轉看似簡單,事實上需要的正真的醫術,畢竟在頭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扎到神經,破壞穴位,等等,這半小時,他也著實累得夠嗆。
「好了!」深吸一口氣,葉軒突然將兩根銀針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