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私情(2 / 2)

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1902 字 2020-09-04

心里當真難過得不行。

秦殊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地咀嚼著她說出來的那個詞,「吵架?」

她會意了,因為秦殊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和任何人吵架,這六年來他每回都這樣狼狽地來到她這里,卻沒有一回是因為和長公主吵架。

是啊,一個人的無理取鬧又怎么能叫吵架呢?他不溫不火,永遠不作任何回應,於是一切都成了長公主一個人的刁難與責難罷了。

蘇意容站在他身邊,垂眸看著那張清雋溫和的容顏,還有被長公主狠心打成這樣的側臉,眼睛一眨,淚珠就掉了下來。

「我真希望你沒有當什么駙馬,就算是被貶為賤民也無所謂,只要你好好的……」

秦殊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無奈地把她抱到腿上,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笑道,「說什么傻話呢,已經發生的事情就永遠不要去後悔,否則人生當真成了一場從頭後悔到尾的噩夢……更何況,若是不娶了她,你以為我還能活到現在?」

他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荷花香氣,忍不住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貼在她脖子上,癢得她忍不住渾身發抖,明明前一刻還在掉眼淚,現在卻又笑出了聲。

秦殊像是沉迷於這樣游戲,看著她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嬌媚神態,心下一動,就這樣吻住了她的眉眼,然後一點一點向下輕啄,從眉梢到眼角,從鼻尖到唇邊。

「你的臉……」她擔憂地呢喃著,生怕傷到他。

「不礙事。」秦殊含笑著開始解她的衣衫,「早就習慣了,若是你真怕我疼,就給我更大的歡樂,也好舒緩臉上的傷。」

蘇意容面上一紅,一邊囁嚅著「你不正經」,一邊卻又溫順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來。

他的指尖輕盈靈巧,沿著她的脖頸輕而易舉地解開了里衣的系帶,於是潔白的里衣被他沿著下襟一拉,就此落在地上,而她身上還掛著空空盪盪的外袍,透過薄如蟬翼的輕紗,胸前姣好優美的白玉之峰若隱若現,動人的曲線就此暴露在秦殊眼前。

他埋頭吻上她的胸脯,隔著薄薄的輕紗輕咬著她的花蕾,溫熱的舌尖染濕了衣料,也滾燙了她的身體。

「子山……」她這樣呢喃著,眼里氤氳一片,胸腔里好似充斥著柔軟又酸楚的愛戀。

子山是他的字,除了蘇意容,沒人這樣稱呼他。

她宛如珠玉般悅耳動聽的嗓音響徹耳畔,像是最好的催-情-劑一般點燃了秦殊的欲-望,他的動作開始不那么溫柔,剝下她的衣衫,將她抱至榻上,沿著胸脯開始親吻,然後一路向下,向下……

室內余香裊裊,春-意潺潺。

蘇意容攀著他的肩,任由他不再溫柔地闖入自己體內,他閉著眼,神情不再隱忍,低沉的嗓音間或響起,帶著不顧一切的意味。

她心甘情願地承受著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歡愉到極致的震撼,哪怕到後來這樣的歡愉已經到了痛苦的邊緣,她也仍然柔順地包容著他。

長公主帶給他的傷害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絕對的恥辱,而她的子山是這樣美好的人,曾經心如高山白雪,帶著灼灼光芒想要一展宏圖,而今竟然就這樣屈膝於公主府里,成了一個受制於人的俘虜。

是她害了他,是她毀了他是前程……

蘇意容想不出任何辦法去幫他,唯有這樣默默地陪著他,毫無保留地接受他的一切侵略。

半個時辰後,秦殊從清荷坊緩緩走出,面上的紅腫猶在,卻也褪了不少,只余淡淡的痕跡。

他的眉目仍是那樣平和,就這樣沿著繁華的街道往公主府走。

天大地大,他卻只在常人眼里的花街柳巷才能尋到一丁點慰藉,只因那里有他最愛的人,也有最愛他的人。

像是有預感般,當他已然走到街角時,驀地回頭望去,果不其然,清荷坊最高的那處小樓之上,蘇意容隔著遠遠的距離,就這樣闖入他的眼里。

他已經看不起她的面目了,卻隱約覺得她應該是在對他微笑,於是也報以同樣的笑容,不帶一絲隱忍與違心,而是真正的笑容。

可是轉過身後,那點笑容便隱沒在唇邊。

他發誓,這樣的日子一定會離他而去,不論時間長短,他就算傾盡全力也要改變這樣的人生。

為了他,為了容容,也為了……為了那個從未對人提起過的秘密。

*****

初來京城的人一般都會問,這兒的什么最有名?

酒肆里的伙計便會如數家珍地告訴你:要論權勢,皇宮里的天子最有名;要論美食,盛香樓的招牌最有名;要論古玩,蒲玉齋的玉器最有名;而要美人,清荷坊的蘇意容最有名。

外來的人眉頭一揚:誰是蘇意容?京城名妓?

伙計把帕子往肩上一搭,沒好氣地說,「什么名妓?那多難聽啊!蘇姑娘可是全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非當初家道中落,哪里會淪落到去清荷坊的地步?什么?你說清荷坊是妓院?放屁!那可是只論音樂與才華的地方,尋常人壓根進不去,說什么妓院呢,純屬放狗屁!」

蘇意容,這個名字是很多才子向往的佳人,聽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進了清荷坊,每月都會在清荷坊的小樓之上彈琴奏樂,以文會友。

很多朝臣世家的子弟做夢都想要一親芳澤,可是無奈蘇意容只有一個,誰得了,其他人都會群起而攻之,於是久而久之,她變成了所有人的夢,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可是除了她自己和貼身的嬤嬤,沒有人知道,事實上她確實有一個入幕之賓,而這個消息傳出去,恐怕會震驚朝野。

因為與她私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以霸道蠻橫聞名京城的長公主駙馬爺:秦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