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微笑著望著她,「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又是這樣雷打不動的溫柔笑意,長公主心頭本就煩躁,當下咬牙切齒地對他吼道,「滾!給我滾出去!」
秦殊笑容不減,只是雲淡風輕地對她點點頭,然而轉身前卻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關切地問她,「不知公主是否已經知道了西疆的戰亂呢?」
他看見她的身子猛地一僵,連同慍怒的神色一起僵在了面容之上。
於是他又恍然大悟地說,「看來公主已經知道了,聽說卓將軍已經在淮城死守了兩日了,眼下朝廷的援兵才派出,此去西疆千里迢迢,也不知他還能堅持多久……」
溫柔的話語,和善的笑意,關切的眼神,還有……最惡毒的暗示。
長公主猛地揚起手,一巴掌朝著他清雋的容顏打了過去,聲色俱厲地尖聲呵道,「你閉嘴!你給我閉嘴!」
那耳光聲太過清脆,嚇得在場的人跪了一地,巴不得自己沒長眼睛,沒有看見駙馬挨這么一下。
秦殊的目光倏地陰沉了片刻,從前的她就算動手,也是在書房里單獨面對他的時候,可是今日,她竟然當著一院子的人打了他耳光。
他的心口跳得有些快,卻最終也只是握緊了拳頭,又很快松開,「謹遵公主諭旨,秦殊閉嘴就是。」
他身姿挺拔地轉身離去,眼里的陰翳無人看見,而長公主的怒氣退去以後,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關,撲倒在床上開始無聲的痛哭。
她好恨,好痛,好冷,好怨。
她一想起那個人,就覺得心底的舊傷疤在隱隱作痛,所以一直好好地把他埋在那里,從不去碰。偶爾看見嚴清,她還會天真地告訴自己,你看,你想見的人一直在你面前,所以沒有什么卓定安,沒有什么舊情人。
可是今日聽聞西疆戰亂,她的不安與驚慌如洪水一般傾瀉而出,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會不會有事,援兵若是無法及時趕到,他會不會戰死……
銀針和銀鈴在外面敲門,焦急地喊著,「公主,你還好嗎?」
她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痛苦地嗚咽著,把那些恨與痛都埋在其中,不讓人看見。
她像螃蟹一樣肆意人生,橫行霸道,那是因為她已經找不到別的辦法來證明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那個視之如生命的人走了十五年了,那那時候起,她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心隨著他的離開一起死去了。
卓定安,卓定安。
她這樣翻來覆去地咀嚼著那個名字,只覺得心里都快滴出血來。
*****
京城有名的酒樓里,恭親王顧初時若有所思地立在窗邊。
他與太子年紀相仿,是皇帝的長兄之子,只不過在他七歲那年,父親病逝,皇帝憐他年幼失怙,便將恭親王的爵位世襲至他頭上,他也是顧祁這一輩里小小年紀就成了王侯的第一人。
當然,容皇貴妃的兒子顧盼除外。
眼下,有人推開了包廂的門,清冽溫潤的聲音隨著腳步一起傳入顧初時耳中,「參見恭親王。」
顧初時唇角一彎,干脆利落地回過頭來迎向門邊,「駙馬爺終於來了?再晚些,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聲音爽快明朗,絲毫沒有架子。
來人正是秦殊,白衣似雪,面容清雋,與顧初時棱角分明、較為硬朗的外表全然不同。
他微微一笑,以溫厚悠遠的嗓音抱拳道,「恭親王有請,秦殊怎能不來?」
簡短的幾句話之間,兩雙銳利的眼眸已經將彼此打量得一清二楚。
一個是眼里藏著野心的恭親王,一個是不甘今日屈辱的長公主駙馬,連空氣里似乎都蘊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駙馬和公主一出來,我都忍不住捏把汗了,生怕罵駙馬渣的妹紙遷怒我。
之前說過的秘密要出來了,總之不管駙馬和公主孰是孰非,大家都湊個熱鬧,自己心里有計較就好。
今晚是怕大家還在等更新,所以零點還是先發一章出來,以後大家就早晚七點來刷新就行,別熬夜(19號早上七點的就沒了,因為這章就是提前發出來的)。
不出意外會雙更下去,要是有事情也會提前請假,大家放心,么么會勤奮碼字滴!
感謝大家的繼續支持,數據很不錯,比宮女來說有很大進步,我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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