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各懷鬼胎(1 / 2)

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1837 字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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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沈辛正咬牙做著在宮外時特意學來的事情時,忽聞耳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在做什么?」

她握住對方的手瞬間僵住,抬頭望著那個已經轉醒的人,卻沒有松手。她纖細靈巧的手指開始摩挲他的敏感部位,聲音怯怯地叫了句:「殿下……」

充滿魅惑而又嬌弱不堪,招招致命。

顧祁的身體反應很誠實,可是夢里夢外感受雖相同,與他旖旎的人卻不同了,猶如被人澆了一桶冷水,沸騰的熱血瞬間冷凝下去。

礙於脆弱又敏感的地方被她握在手心,顧祁暫時沒有多余的舉動,只簡短地命令道:「松手。」

沈辛面上一片潮紅,又是猶疑,又是尷尬,可太子明亮的眼眸里似乎帶著果決利落的意味,並非是在和她開玩笑。

她只能慢慢地收回手去,轉而靠近他,以只著輕紗的曼妙身體覆上了他緊實修長的身軀,她含怨地問他:「殿下當真不能給我半點機會嗎?」

她拋下了全部的自尊,只為孤注一擲獲得一個機會,當然,她也吃准了顧祁就算不接受她,也一定會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追究。然而心里更強烈的念頭卻是,世上沒有男子會心甘情願在這樣的狀況下做柳下惠。

美色當前,合歡花露隱隱作用,太子又年輕氣盛,難道還會推開她?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顧祁也當真沒有推開她,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得逞之時,顧祁卻冷眼看著伏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說:「所謂的名門閨秀原來也就和青樓女子如出一轍,甚至更豁得出去。青樓女子尚且知道做生意的地方在哪里,沈小姐卻把這一套給帶進了宮里,你父親知道你有這么大的膽子嗎?」

沈辛渾身一顫,面上的潮紅慢慢褪去。

面前的男子清冷如常,哪怕腹下的灼熱依舊昭示著他其實也是動了情的,可他看著她的眼神里只有冰冷,沒有憐惜,也沒有她以為的鄙夷和厭惡。

可就是這樣的眼神才更叫她惶恐,因為她根本無法牽動他的一絲一毫心緒。無論是喜怒哀樂,一樣都不關她的事。

「殿下……」她囁嚅著,不知該做什么。

顧祁仿佛看出了她的遲疑,於是姿態優雅地起身下床,毫不遲疑地系好衣衫,看著她嫵媚又妖嬈的模樣,淡淡地給了她兩個選擇:「如果你自己出去,那就安安靜靜地回你的偏殿,明日該有的冊封一樣也少不了;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法出去,那我就叫人進來,送你出去——不過這個出去並非回偏殿,而是回你的常春閣住一晚,明日直接出宮去。沈小姐冰雪聰明,連不該用的東西也能瞞天過海帶進宮來,想必也能審時度勢,看清什么選擇對你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他一語道破她用了違禁的物品,否則他也不會昏昏沉沉地在睡夢之中任由她胡作非為這么久。

沈辛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當真是血色盡失,所有的尊嚴都被他粉碎。

他這話說得好聽,其實不過是在告訴她,在他眼里她比青樓女子還不如,而他更是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

沈辛慢慢地從床上走下來,艱難地彎腰拾起那件散落一地的罩衣,她聽見自己幽幽地對他說:「殿下當真心頭只有太子妃一人,竟願意為她禁欲,美色當前也能學那柳下惠,坐懷不亂,當真令人好生欽佩。沈辛但願有朝一日能及得上太子妃在殿下心中的萬分之一,約莫也就心滿意足了。」

顧祁伸手斟了杯茶,聲音穩穩地說:「你是你,太子妃是太子妃,原本就不能放在一處來評斷。」

言下之意,沈辛根本不配與楚顏相提並論。

飲下那杯冷茶以前,他淡淡地說:「希望一杯茶的時間,足夠你走出房間、把門帶上了。」

這一夜,楚顏吃下了兩條魚,肚子堪堪撐破。

這一夜,顧祁在奉清池泡冷水澡,方可平復媚香帶來的效果,和腹下蠢蠢欲動的小殿下。

古人常說望月思遠,他側過頭去看著今夜朦朦朧朧的月色,心下卻在苦笑,就為了楚顏那一句「不准變心」,他這苦頭吃大了。

可是身體的不適只是一時的,心下的平和悠遠卻好似馥郁芬芳,爬遍身體的每個角落,於是因為楚顏這個名字,他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唇角還帶著點點笑意。

他覺得在他的太子妃回到皇宮以後,有必要把這件事載入史書,名傳千古,畢竟歷史上哪個皇帝哪個太子能為了自己的妃子守身如玉到這種地步?

可是不能否認的是,睜眼看到身上的人是沈辛時,他的欲-望瞬間冷卻了一剎那。若是與楚顏做這等親密之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而歡愉的;可對象換做是另一個女人時,一切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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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秦遠山把楚顏送到了小院門口。

「殿下還請早些歇息,明日還要繼續祈福。」

楚顏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一襲青衫綿延溫柔,似是朦朧遠黛,忽然出言道:「秦大人對太子殿下的拳拳心意,我很欣慰。有大人相助,殿下一定可以早日成為宣朝的下一位明君,福澤百姓,造化江山。」

她說得誠懇真摯,秦遠山回過頭來只看見那雙明亮溫和的眼眸,心下一頓:「殿下過獎,微臣沒有那么舉足輕重,但有生之年,必定竭盡全力追隨太子殿下,也請太子妃殿下放心。」

楚顏笑了,這一次是真心誠意的笑,不帶半點揶揄嘲諷,然後她朝秦遠山點了點頭,踏進了小院,發間的那支步搖顫顫巍巍,晃動了誰的眼。

秦遠山在原地默立了片刻,然後轉身離去。

她認可了他,感謝了他,贊賞了他,可一切都是基於他對太子殿下的忠心之上,與他這個人沒有半分關系。

料峭夜風吹在身上,他恍若忽然酒醒之人,被自己無緣無故產生的惆悵驚起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