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男配他的眼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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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啟廉跌跌撞撞的奔回卧室里,重重的鎖上門,然後無力的癱坐在松軟的床上,陰晴不定的眼不自覺的被放置在床頭櫃上的首飾盒所吸引。

那是純透明玻璃制成的首飾盒,不小的空間里用鮮紅的絨布隔斷,里面卻只精細的擺放著一枚小小的l型碎鑽胸針。

天花板上垂吊的水晶燈炫目的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碎鑽上,碎鑽反射出璀璨的七彩光芒,燦爛的如同齊文修如星辰墜落的眼眸。

打開首飾盒,鄧啟廉輕輕的磨蹭著胸針,感受著手指下胸針冰涼的觸感,眼神柔和,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全心全意只為了他這個人不是因為他的家世,不是因為他的外表,而送給他的禮物。

即使,這個禮物本來不是屬於他的。

胸針不斷閃爍星光,看著它,鄧啟廉就像看著齊文修絢爛的星眸,眼里只倒映著他的身影的純黑眼眸。

現在,自己才是齊文修的廉兒,只要齊文修的記憶沒有恢復,是不是,這樣全心全意只看得到他的齊文修,就,只屬於他?

是不是能,自私一點,緊緊的,抓著齊文修?

畢竟是齊文修先招惹了自己,這樣把自己捧在手心,讓自己不想放開他。

鄧啟廉拿起胸針,雙手牢牢的握著,而握著胸針的雙手,死死的按在左胸心臟處,似乎恨不能將胸針揉進血肉,揉進心臟。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如果有其他人在,那么就會發現,鄧啟廉的臉不斷扭曲,如墮入魔障之中。

雖然沒有其他人在房間內,但鄧啟廉的表現卻全部都被客房內的齊文修看在眼里。

「攻略目標鄧啟廉好感度75%,攻略值60%。內個鄧啟廉的表情還真是多姿多彩,笙笙宿主,這次的攻略目標真心好奇特,被當成替身而已,好感度居然刷刷的往上漲,奴家真是不能理解。」

客房內實體化了的杯杯一臉興奮的貼在齊文修臉頰邊,如同觀看西洋電影一樣看著水鏡里表情變換的鄧啟廉。

木著一張本該柔和的面,齊文修嫌棄的將杯杯推離,表示一坨冰涼的陶瓷貼在臉上真心不舒服,看著水鏡的眼卻晦暗不明,「如果你能懂人類的所有心理活動的話,那么你就不是系統了,人類本身就擁有多彩而多變的情緒,這是一直讓我羨慕又厭惡的東西。」

爭奪,是人類的本性,深埋在道德法制的外衣下。

而他,本性卻是薄涼,即使,扮演著各種溫柔的人,也,無法改變,本性。

所以,他又要開始表演了,自私自利的只為了他自己這條不值錢的小命。

「廉兒,你,睡著了嗎?」齊文修曲著凈白如蓮的手指,輕輕的叩響卧房的門,輕柔的嗓音越發輕柔,似害怕驚醒周遭的一切。

卧房里,聽到敲門聲的鄧啟廉紅著耳朵,做賊心虛的將手里的胸針塞進被子,皺著劍眉手足無措的看著手心被胸針硌出的紅印,最後干脆掀開被子,甩掉拖鞋,整個人和衣躺了進去,緊緊閉上眼睛僵硬的裝睡,微紅的耳朵卻也豎上老高,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陣敲門聲過後,外面的齊文修敲門後聽著里面的動靜,里面的鄧啟廉僵硬的裝睡中聽著外面的動靜,頓時里外一片莫名的寂靜。

許久過後,聽不到房間內有任何動靜的齊文修輕輕的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卧房的門。

脫下拖鞋小心的放在門口,輕輕的,悄無聲息的來到床邊坐下,松軟的席夢思床也只是微微的凹下去一點,就可見齊文修動作是多么的輕巧。

鄧啟廉僵硬著身體,感覺到床邊凹下去的時候,閉著的眼睛不自覺的抖動著,而床邊的人,卻沒有動作,一陣沉默後,鄧啟廉終於耐不住緊張的心,眼睛眯開了一條細細的縫。

床邊,齊文修就這樣安靜的坐著,柔順的發絲滑落在臉頰,總是沖著他燦爛微笑的臉,本就病態蒼白的臉,在發絲的映襯下帶出了一抹陰暗,明暗對比顯得越發清晰。

如星辰般璀璨讓他為之深深著迷的眼暗淡迷茫,那種眼神很熟悉,熟悉的讓他心疼,是什么?

是了,想起來了,那眼神就像,就像,小時候總等不來父母的自己,總在一旁默默羨慕的看著被父母表揚的大哥的自己,那般無助。

「哎。」

一聲嘆息,從齊文修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瓣中吐出。

嚇得眯著眼睛偷瞄的鄧啟廉趕緊緊閉上了眼睛,卻不知,這樣掩耳盜鈴的動作,在齊文修看來卻是那樣好笑。

蔥白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鄧啟廉的英挺的劍眉,手指撫過帶來的溫熱□□感覺,讓鄧啟廉恨不能抓住那只作怪的手,無奈裝睡中,只能可憐的微微抽動著眉肌。

終於,在鄧啟廉癢得實在無法裝睡的時候,齊文修放過了他的眉毛,讓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嘆息後,耳邊再次傳來齊文修溫柔綿軟的聲音,讓一門心思裝睡的鄧啟廉繼續豎高了耳朵。

「他們都說我的記憶出現問題了,也許吧,我似乎確實忘掉了很多的人很多事情,但是,能被忘記的,又怎么會是重要的東西呢?就像我牢牢的記得廉兒,怎么可能忘記,怎么可能弄錯,我怎么可能弄錯廉兒你呢,明明記憶里滿滿都是你,我記得你把我拉出迷障時候說的話,你說我就是我,即使是作為繼承人的我,也只是我的一部分,只要沒有丟掉心,不管怎么樣的我只是我,我記得你為了逗我笑,做出的各種不顧及形象的事情,明明你是最注重形象的人呢,我也記得我和你說,你走進我的心,占滿我的心,我就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時候,你笑得那么開心的樣子,我也記得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你驚恐倉惶好像褪了色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