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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桑夏問他。

此時的她，眉眼清淡安寧，如若一陣徐徐的春風，讓人和煦舒適。

薄易抬手想輕輕撫摸，可是不知想到什么，他還是忍住了，收了回來，薄唇輕啟，緩緩道，「桑桑，當年第一次救你於水火之中的人……其實，不是我。」

其實，不是我……

不是我……

桑夏愣了一下，似乎在消化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哪一次水火之中？第一次？他說不是他？

「薄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桑夏眉頭微凝。

心底某處卻隱隱懸了起來，莫名顫動著。

「就是你在g城，被人攔截要抓捕你的那一次，你通過網絡上發布求助信息的那一次……」

「桑桑……幫助你逃脫和指導你求生的那個人，那，不是我。」

……

這一回，說得如此清晰，桑夏終於聽明白了，她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不是你，那是誰……」

薄易緊緊攥著她的手，內心仿佛在翻騰著滔天的巨浪。

桑桑，桑桑……

是我自私的占據了你那么多年。

桑桑，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你是不是就不會和我在一起……

桑桑，現在我說了真相，你會不會對我失望……

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源頭牽扯。

可惜是假的。

他忘不了那時她笑眯眯的攔下他，對他道，「薄易，你救了我，那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好不好。

她那時的十六七歲的笑臉，如最燦爛的驕陽，世間上最純美的花，那視線透過他的雙眼，直直戳中了他的內心深處。

像是蝴蝶效應一樣，在他靈魂深處掀起了巨大波瀾。

那一刻，從來沒和女人怎么說過話的他，緩緩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