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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他在哪。

記憶慢慢回歸，蘇離記得那一天的殺戮，可是她卻不記得後面發生的事情。

她不是去救阿念么。

不……

那不單單是阿念。

更是……小白。

想到這，她的呼吸不覺有些紊亂。

她不可能會記錯。

不可能。

這一回，誰也別想再瞞著她，別想再騙她。

桑夏一聽這話，輕抿了下唇瓣，一時間仿佛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過望著蘇離望過來的懇切，疑惑的目光，桑夏還是無法不開口。

「阿離……他，不見了。」

「不……見了？」

蘇離緩緩扶著窗戶，臉上蒼白，視線緩緩移開，神色有些難以言喻，似失落，似擔憂，似心疼，又帶著那無窮盡的思念。

六年了。

六年了。

她還沒有碰一下他，親眼看見他，他就失蹤離開了……？

她坐回病床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難耐的咽了下，低下了頭，問，「……夏，你是不是都知道。」

是不是都知道。

知道阿念就是小白。

桑夏呼吸一滯，這一回，她是無論如何無法開口了。

小白消失，不在她的意料，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小白的身體……特殊，當初他能再重新活下來，普通的肉體根本不可能，更是有更多失敗的例子，他是唯一的一個奇跡。

他的身體不尋常，他現在也無法一個正常人的姿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