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我來帶你離開了。」

薄易握住她手臂的手沒有松開，緩緩道。

安沐仿佛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可是在此時看見他的時候，卻根本又不知道如何再去開口。

最後的最後，她輕聲先來了句，「薄易，那件案子的事情，對不起。」

薄易一聽她的話，清雋的眼眸微微眯起，雖然是道歉，可是他卻莫名感覺他們之間，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樣了。

是真的不一樣了。

「……安沐，你怪我，是不是。」

薄易不覺握緊了她的手臂。

安沐呼吸停滯了一下，她低頭，看著他的手臂，她似乎覺得有些無力，「薄易，其實我早該知道的，我內心里也有那么想過，但是不管怎么樣……我報警抓了你，你無視控制了我自己對人生的規劃，現在開始，就當我們……扯平了吧。」

扯平了吧。

薄易心底一緊，「什么意思，什么扯平。」

難道她想離開他？

安沐看著他緊張的模樣，心底一時間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底有些復雜。

「薄易，我現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只問一句，我在你心底，到底……算什么？」

是的。

這是她最後想知道的事情。

是任務的目標，還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又或者是……一個沒有自由，被他操控的木偶。

薄易一聽，他心底微微震了一下。

他仿佛想開口和她說什么，但是怎么說都是他做過很多的錯事，他只會越說，越破壞自己的形象。

最後，薄易緩緩松開了安沐的手臂，從大衣懷里抽出了一份牛皮紙文件。

遞給了她，視線深諳而復雜，「安沐，我這個人話很少，也不太會說話，這是我送你的東西，希望你能開心，也能……抵消一些我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