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池峰城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對於陳慶之能夠訓練出來這樣的一支部隊而感到敬佩,但同時也有些感慨,這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這代人,逐漸的快要被新生代的青年將領們給取代了!
這一番感慨若是由一個中年將領,或者是飽經滄桑的老將來做的話,自然有著一番意境。但池峰城也不過才二十來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做出這番感慨,卻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違和之感。
不過所幸的是,這一幕並沒有陳慶之看到,否則定然要好好的笑話一番。
……
就在池峰城感慨的時候,此時在日軍的指揮部中,第八旅團的旅團長瀨武平卻是正在大發脾氣。
「八嘎!你說什么?支那軍跑了?」瀨武平一臉的不敢置信,眼睛瞪的渾圓,怒聲的說到:「你們那么多人前去追擊支那軍,還能讓他們跑了,你說,你們還有什么用處!」
「旅團長閣下,不是我們不盡力,而是支那軍太狡猾了!」站在瀨武平面前的一個軍官,低著頭解釋道:「支那軍逃跑的時候,有他們的炮兵協助,將我們的追兵都給阻截住了,根本就無法追擊!」
「八嘎!」聽到這話,瀨武平卻是直接甩手一巴掌就抽到了這小鬼子的臉上,一臉怒意的吼道:「不要給我找什么借口!支那軍的炮火難道就能把帝國所有的勇士都給壓制住嗎?難道你們就不能冒著炮火前去追擊嗎!」
「還說你們貪生怕死,根本就不敢去追擊!若是這樣的話,你告訴我,帝國養著你們有何用處!」
瀨武平很顯然是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氣極之下甚至都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原本被瀨武平一巴掌抽在臉上,將這小鬼子給抽的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甚至身體都不由自主的轉了半圈,只感覺天旋地轉,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心田。
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被打的那邊家臉頰上,清晰的浮現出幾個通紅的手指印,整張臉頰也是肉眼可見的浮腫了起來,寒風一吹,就感覺到一股痛意陣陣傳來。
讓這小鬼子軍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還不等他有所緩和,卻是又聽到瀨武平的話,連忙的站穩身體,有心想要在解釋幾句,可不經意之間卻是看到了瀨武平那鐵青的臉色,心里當即咯噔一聲,不敢在多話,急忙躬身行禮道:「嗨以!旅團長閣下教訓的是,這是我們的失誤!請旅團長閣下責罰!」
他此時忽然想起來,之前和他那個在旅團長身邊做副官的老鄉喝酒的時候,聽到他提起過一句,正處於暴怒中的旅團長是絕對聽不得半點的狡辯和解釋,你唯一能做的只有承認錯誤,同時請求旅團長的責罰。
只有這樣,才能平息旅團長閣下的怒火!
想到這里,這軍官也不敢辯解,所以就立刻認錯,頭顱深深的低下來,態度擺的很是恭敬。
但在心中,他卻是不斷的祈禱,希望認錯這一辦法能夠有效!否則他這一次可就完蛋了!
就在這軍官心中惴惴不安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瀨武平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臉色卻是緩和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軍官,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的神色,有心想要懲罰一二,但一想到之前認錯的態度,剛剛抬起來的手掌也是落了下去,只是擺擺手,淡淡的說道:「算了,你下去吧!」
話語當中,充滿著濃濃的疲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