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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頭也沒回，一直盯著水晶球，只說道：「你好好撐著傘就是了，待會兒回去的路上如果還有店家開著門，我就給你買零食吃。」

有零食吃當然開心，但除了貪吃之外，殷女俠還是個好奇寶寶。

只見她一邊撐著傘一邊探頭探腦的看向水晶球，發現上面似乎隱隱投射出一個客廳的畫面，兩道身影坐在客廳看著電視，似乎是一男一女，她不由籍此展開了聯想，說：「站長，是這兩個人得罪你了嗎？這種事情你交給我啊，我最擅長砍人了！」

程雲扯了扯嘴角：「你不是發誓到了上界就不再沾染血腥了嗎？」

「誒……你怎么知道我發過這種誓？」殷女俠瞪大眼睛，偏著腦袋思考了片刻，不確定的道，「難不成我什么時候又告訴過你了？」

「是啊！」程雲淡淡道。

「……」殷女俠陷入了猶豫，沒多久，她又開口弱弱的說了句，「可是站長大人你不是說……這不是上界嗎？」

「誒？」程雲有些驚奇的看向她。

「是這個道理吧？」殷女俠眨巴了幾下眼睛，試探性的看向他。

「你腦子倒是越來越好使了。」程雲說著，又搖了搖頭，低頭對小蘿莉說，「准備好了沒？」

小蘿莉抬頭看向他，點了點頭。

程雲便抽出了它衣服里夾著的那個手機，用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將它那個手機的聲音調到最小，又塞回它衣服里，說：「那好，出發吧，大概位置你都清楚了，如果有需要我會給你指路的！見著目標之後，就按我下午給你說的那樣做。切記，嚴格遵守上級指令是你作為一只貓兵的意義所在！」

「我們在這里等你，速去速回。」

小蘿莉往前小跑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回過頭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他。

「放心吧，我不會跑的！」程雲說。

小蘿莉漂亮的眼睛中閃爍著猶豫的光澤，片刻後才繼續小跑著往前。它輕輕一跳便越過了圍牆，消失在夜幕中。

程雲連忙低頭看向水晶球。

殷女俠則愣愣的看著小蘿莉消失的方向，又回頭看向程雲，一臉懵逼的問道：「站長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怎么弄得跟電視里似的！」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啊？真的是有人得罪了你啊！？」殷女俠像是十分驚訝，「站長你脾氣不是很好嗎？」

「脾氣好是一回事，可是有一些東西還是要維護的啊。」程雲說道，「前者是處世之道，後者是為人之道，並不矛盾。」

「維護啥？」殷女俠聽得一愣一愣的。

「嗯~~」程雲長長的嗯了一聲，猶豫許久，說，「比如我身為站長大人的面子……」

「是、是這樣嗎？」殷女俠語氣中有些狐疑，但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回答，又說，「那站長你也應該找我啊，我除了一手南派飛魚刀法練得出神入化以外，也精通放毒、撒辣椒水、扔飛刀等多種陰人手段，總之隔著老遠我都能替你把人做掉，保證能維護你的面子！」

「你飛魚刀法不是只練了個小成嗎？」

「誒！！這你都知道！」殷女俠臉倏地一下紅了，吹牛被當場拆穿，實在讓她有些窘迫，但她依然反應得很快，解釋道，「那個……小成……小成也算出神入化的一種，總之下次有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吧！」

「不用了。」程雲扯了扯嘴角，擺手道，「如果有需要你的時候，我肯定會叫你的，但我們這個世界不太流行見血。只要見了血，總歸都是不好的。」

「沒事！我有多種不見血殺人的方法！」殷女俠拍著胸脯，剎那間波濤洶涌，如果不是穿得太厚，想來肯定會久久顫抖不停。

程雲卻遺憾的沒看見這一幕，他依舊低頭看著水晶球，頭也沒抬的說：「還是不行！打打殺殺實在太低端了，凡人都會用的招式我怎么能用呢？我好歹也是堂堂站長，怎么能和凡人一樣呢？你想啊，如果我用這種低端招式來對付人，在別人看來我豈不是就和凡人一樣了嗎，又怎么能顯出我作為站長的威懾力呢？」

「原來如此！」殷女俠聽得呆呆的，好像很有道理，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所以打打殺殺的……很低端嗎？」

「是啊。」程雲點點頭，「而且你要認清楚一點，精神總是高於肉體的，肉體上的創傷又怎么比得上精神上的折磨呢？我們要從更高層面上擊潰對手！」

「是……是這這樣嗎？」殷女俠呆呆的疑問道。

「是啊！」

「所以站長你要折磨他們嗎？」殷女俠好似終於抓住了重點，驚道。

「不要說得那么難聽，好像我是個大魔頭似的。」程雲皺起了眉，轉頭看向她，嚴肅的糾正道，「我只是小施懲戒而已。」

「怎么……怎么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