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不看得懂都是個問題。

這個道理很簡單，亦不用多說。

程雲要想將長生秘術傳給誰，至少要自己把它看懂才行，不然自己都沒懂，怎么傳授給真正意義上的零基礎的學生們呢？

程雲把這個浩大的工程分成了很多個步驟，爭取做到就像是地球的學生接受教育一樣，一步步慢慢的由淺至深。如今最基礎的第一步他已經快要徹底搞懂了。

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到十點半的時候，他才離開節點空間，出去准備午飯。

殷女俠也下了直播來給他打下手。

兩人已然建立了深厚的默契，不僅到時間就湊到一起，現在也不需要程雲指揮，殷女俠看見灶台上擺的菜就知道程雲的做菜順序並據此開始准備食材。

一刀子拍下去，像是大錘砸在菜板上。

「砰！」

姜和蒜完全不用剁，拿起來捏一把，直接就變成了姜末蒜蓉。

然後是切小蔥的聲音響起，哆哆哆的幾乎聽不見間隙，像是一個自動擊打器在以極高頻率擊打著菜板。殷女俠則對手下的菜刀和小蔥看都不看一眼，興致勃勃的給程雲分享著她今天直播的情況，今天最值得說的就是柳曦在她直播間露了一面引起的轟動了。

「那些網友啊，真是，見到人家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動路了！我直播從頭到尾，兩個多小時，他們一直在嚷嚷著讓我把柳曦交出去！」

「不就是胸大嗎，我也……」

「這些人啊，真膚淺……」

「唉！」

殷女俠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把小蔥用一個小碗裝著，又拿起一小根黃瓜掂量了一下，疑惑道：「這么小根黃瓜拿來干嘛，拌都只拌得了一小碗。」

「拿來擺盤。」

「擺盤？那要怎么切？切片？切絲？切條？切螺旋丸？或者雕個什么東西？」

「切薄片，剩下的切細絲。」

殷女俠嗷了一聲，講完柳曦，又講今天遇到的一個二貨主播。

直到菜做了一半的時候，程雲手機忽然響了，他對旁邊使了個眼色，小蘿莉立馬乖乖的跳下灶台，給他把手機叼了過來。

「喂，夭夭，干嘛打電話給我？」

「啊姐夫，剛才給你打電話沒打通啊！」

「什么時候？」

「一個小時前吧，顯示無法接聽。」

「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我就想給你說聲，今中午我們練車要練到十二點半左右，到時候就直接在駕校吃飯了。聽師傅說吃得還不錯，廚師手藝好，我和煙煙都想嘗嘗。」

「啊？可我都做好飯了啊！」

「啊？那……那給我們留著，我們回來吃？」唐清影語氣有點不確定，似乎在征求程煙的意見。

程雲也很快聽見邊上有程煙的聲音：「怕什么？有那幾頭人在，還怕飯吃不完？」

於是唐清影又吞吞吐吐的說：「姐夫，煙煙說……」

程雲便直接打斷了她，免得她不好意思：「好吧，沒事，你們就在駕校吃吧，我們自己能解決的。」

「好的，那我們繼續練車了。」說完唐清影又感嘆了句，「哇我們今天第一天練車好嚇人啊！」

「我在做菜呢。」程雲並沒有和她閑扯的打算。

「好吧。」

電話很快掛斷了。

程雲看著做好的菜，還有灶台邊已經收拾好的食材，犯起了難：「嘖！那兩丫頭也真是的，做了她們的飯，又不回來吃飯，這可讓我怎么辦呢？」

小蘿莉立馬抬起一只小爪子，指著那些還沒入鍋的食材，為大王出謀劃策：「嗚……」

程雲瞥了它一眼，搖頭：「不行啊，切都切好了，不炒的話會壞掉的。」

小蘿莉一呆：「嗚？」

程雲還是搖頭：「就算不會壞也不行，我有強迫症，忍不了。」

殷女俠也不甘示弱的為站長大人排憂解難：「沒關系的，我和那只蹩腳法師都很能吃，做多了也能吃得完的。」

小蘿莉聞言連連點頭，但反應過來後它又不滿的瞪了眼殷女俠——

明明本王也很能吃！本王最能吃！！

程雲卻說：「不！你們吃不完！」

殷女俠皺起了眉：「怎么可能？保證吃得完！吃不完算我的！」

「嗚嗚嗚！」

「不，你們就是吃不完。」

「誒？」殷女俠眨巴了兩下眼睛，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了，「那……那咋辦呢？」

「只有去把唐老板叫過來吃了。」

「哦？是這樣嗎！」殷女俠一臉『站長大人真英明』的表情，「那我去叫！」

「好，記得給她說是因為那兩個丫頭突然不回來吃飯了，菜做多了，不然她不會過來的。」程雲叮囑道。

「放心吧，我又沒有這小東西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