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放起了和它們爭論的打算。

最終柯利指揮官等人在賓館坐了兩個小時，臨走時程雲送了一盆嵐思夫人喜歡的花給她，還送了一瓶大花二花的洗澡水給柯利指揮官，然後送三觀都已受到沖擊的他們離開，並沒有留他們吃飯。

會面結束。

當程雲下樓時，程煙和唐清影還在忙碌著，因為殷女俠去打比賽了，殷女俠的工作大多時候都是由她們負責的，除非她們一整天都有不敢逃的專業課。

在干活上邊，兩個人加起來都比不上半個殷女俠，累得哼哧哼哧的。

程雲還聽見她們在閑聊——

「今天錦官學院開始軍訓了吧？」

「是啊。」

「今天太涼快了，都快要穿外套了。」

「這不公平！」

「對，太不公平了。」

程雲搖了搖頭，對她們感到無語。

這種思想怎么能行呢，像他就不一樣，他最先關心的是小表妹能否得到良好的鍛煉效果和難忘的軍訓體驗，而不是這種公不公平的事情。

……

這個時候，燕京。

軒軒覺得自己心態完全沒有問題，面對連夜趕來的心理醫生他也是這么說的。

相比起來，其他被自己師父打爆的選手才是心態出了問題，就比如說對自己的操作自信得很、卻五場被打爆的那位前世界第一上單，再比如現在真正變成了眾生平等，和青銅白銀的玩家都平等了的那位。相比起來自己的心態簡直好得不能再好，甚至早上吃了兩斤多的水餃。

徒弟打不過師父，多正常啊。

不就是被打爆嘛，不就是不出塔不補兵不發育嘛，早就習慣了！

教練再次確認：「你心態真的沒問題？」

當著教練和心理醫生的面，軒軒不知第多少次點頭：「真的沒有問題！」

教練嚴肅的說：「你要知道，我們已經打進了季後賽的決賽，拿到決賽第一我們直接能作為一號種子出戰世界賽，但如果大後天的比賽輸了，我們不僅與二號種子絕緣，甚至冒泡賽也很難打！」

軒軒沒吭聲。

他當然是知道的。

世界賽中國有三個名額，一號種子為夏季賽的冠軍，二號種子為積分第一，三號種子靠後邊的世界賽選拔賽決出。

他們一路走來運氣極佳，當然他們也是很有實力的，以前上單位置的他是短板，可現在就連他都成了國內名列前茅的操作型上單選手。現在進了季後賽的決賽，這對於zhf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如果戰敗，那么在冒泡賽中他們將遇上好幾支強隊，而不是如前幾天打的比賽一樣，對手盡是實力較弱的西部戰隊。

可他們真的能贏嗎？

教練又問：「你對上你師父有把握？」

「沒有！」軒軒鏗鏘有力。

「聽聽！這叫心態沒問題嗎？」

「我本身就打不過啊！」軒軒理直氣壯的說，「師父她能閉上眼睛靠聽聲音用筷子夾蒼蠅，這簡直是開掛啊！」

「……再吹厲害點！」

「真的！你沒看網上說的嗎，大家都說她是阿爾法級選手。」

「那你跟著你師父學這么久學到了什么？」

「……我飯量大增。」

「我可去你的吧！」教練很是無語，「抗壓都抗不住嗎？」

「盡量。」

「納爾行嗎？」

「昨天那位世界第一上單就用了納爾……」

「大頭？」

「這個倒是能保證補兵不落太多，但是太脆了，可能狗不了多久就會被師父秒……」

「那你玩什么？」

「蒙……蒙多？」

「蒙你妹，發育不起來的蒙多有什么用？」

「……」

「唉。」

悠長的嘆息在房間內回盪。

軒軒還弱弱的來了句：「誰叫你們當初不把師父吸收進戰隊，多給她放假不就行了？」

教練揚起巴掌：「你還頂嘴！」

軒軒脖子一縮，不吭聲了。

教練又問了他到時候的禁選，畢竟作為徒弟，軒軒對師父還是非常了解的——當然必須把那幾個剛剛重做完、發育起來無解的英雄禁掉，不然就像前幾天一樣，一個本身就能無視防御塔還能秒人的阿卡麗，簡直就是一個在召喚師峽谷中肆無忌憚到處游走收割人頭的死神。

但是他們也不得不面臨一個很無語的問題，那位爺真的是禁不完的！

第二天，季軍賽開戰。

東部第一對上西部第一，以3比1的比分取得了季軍位置。

隨後眾人趕到金陵，准備冠軍賽。

21日。

程煙剛上完課，抱著一本書從賓館外邊走回來，她沒在前台桌面上看見招財貓，但她依然是淡定，湊到收銀台往里邊一看——小蘿莉果然蹲在電腦桌上，認真的看著屏幕。

程煙揚起了手中的燈影牛肉，說道：「燈影牛肉，吃過沒？」

小蘿莉這才抬起頭，直盯著她。

「上樓給你吃。」

程煙對它勾了勾手，往樓上走去。

小蘿莉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看了看程煙的背影和她手中的袋裝牛肉，猶豫了許久才從電腦桌上跳下來，跟著程煙上樓。

走過樓梯轉角，程煙才問：「我發現你這幾天都很喜歡在前台看電腦啊，俞點姐在玩什么有趣的嗎？」

小蘿莉悶頭上樓，因為個子太小，它爬樓梯的動作笨拙而滑稽。

程煙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搖了搖頭：「小孩子看那么多電腦可不好啊，你應該多看書，我不是買了幾本課外故事書給你看嗎，怎么你不愛看嗎？」

小蘿莉理直氣壯：「嗚！！」

程煙有點疑惑，不知道它的意思：「所以你看課外書沒有？」

小蘿莉當然點頭啦。

它天天都在看，可好看了。

程煙老師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格外漂亮：「那就好，看課外書可是個好習慣。雖然你現在看的這些書都是十分淺顯的，學不到其他知識，但對於遣詞造句、寫作認字能力是有很大幫助的。你要有什么不懂的等下也可以過來問我。」

程煙也就是這么一說，沒想到小蘿莉居然真的有不懂的要問她。

只見小蘿莉一邊吃著她遞過來的燈影牛肉絲，感覺有點辣，一邊操縱著鉛筆在紙上寫著：「字……不懂……」

程煙老師灑然一笑：「什么字？寫得出來嗎？我給你講意思。」

程煙對自己的文化水平極有自信。

她又撕開了一袋牛肉絲喂給小蘿莉，表情十分欣慰：「不懂就問是個好習慣，要多多保持。你有問題就來問我，不要去問程雲，他沒什么文化的。」

小蘿莉嗚嗚了兩聲，並不認可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