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誒。」
「猜猜嘛,我們賭十塊錢?」
「這不太好吧……」
「挺好的呀,我高中的時候遇上同學打架也會開盤,我還坐庄呢。」
「……夭夭老師你不是在樓上玩游戲嗎?」
「三連跪……」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我發現你總是莫名其妙的說對不起。」唐清影聲音很甜軟,加上說得小聲,聽起來格外好聽,「誒你手上拿的是個戒指嗎,款式還挺好看的,是銀的嗎?」
「……賣家說是。」
「不過好像有點大,戴大拇指才行吧?」
「……我買的是個手鐲。」
「手、手鐲?」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發過來這么小……花了我好幾十塊錢呢。」柳大女神說起這件事就好傷心。
「厲害……」
吳進就這么聽著她倆閑談,度過了難受的半小時,半小時後他的保鏢來了,一人手上拿著一根橡膠棍,於是他立馬起身對祝嘉言說:「你找個地方吧,不要說我欺負你就行了,反正是你自己要求的。」
祝嘉言一看,只來了兩個人,倒是長得都高高大大的。
他不由一陣失望。
再看那橡膠棍,更失望了。
「唉,行吧,我還說去益大音樂樓後邊呢,就這么兩個人的話,上賓館樓頂吧,半分鍾就行了。」祝嘉言嘆著氣。
「請繼續你的表演!」
「……」
祝嘉言不再廢話,抖了抖身上背的木匣,直接往樓上走去。
他余光瞥了眼,發現那老師也跟了上來,這下好了,想放點水弄虛作假都沒法了。
他們前腳剛上樓,後腳就有一輛黑色的mpv停在了賓館門口。
程煙背著包從車上下來,對依然坐在前台內刷著手機的柳大女神打了個招呼:「柳曦姐。」
柳大女神微微一笑:「回來啦。」
「嗯,唐夭夭呢?在學校還是在賓館?」
「在樓頂。」
「她跑樓頂去干嘛?」程煙一愣,難道是去和大花二花賽車的?
「去看打架。」柳大女神十分淡定。
「打架?」跟在程煙後邊的程雲愣了下,「誰打架?女俠和那老師?」
「不是,是那老師的學生,小祝,和吳先生。」
「吳先生又是誰?」程雲又問。
「一個年輕的大老板。」
「為什么他們要打架?還在我這打。」
「因為吳先生纏著我讓我簽約他們的公司,小祝同學為我出頭,夭夭老師就上樓頂看熱鬧了。」柳大女神是他問一句、她就答一下,不問不答。
「什么時候?」
「就剛剛。」
「那你怎么還……好像很平靜的樣子?」
「我要值班呀,就沒上去看。」柳大女神理所當然的說道,她依然把玩著她買的小孩都戴不上、但當戒指又有點大的手鐲。
「我們上樓頂看看!」程雲說。
「嗯。」程煙也跟了上去。
「你們在說什么打架……等等我!」程秋雅也連忙追了上去。
再後邊才是小蘿莉。
當他們到了樓頂時,只見祝嘉言正隨意的揮舞著手中的劍,像是在自娛自樂,看起來輕松隨意,但現場氣氛卻並非如此——祝嘉言身側有兩個高大壯碩的西裝男,一個彎著腰捂著喉嚨劇烈的咳嗽,臉漲得紫紅,另一個倒在地上正嘗試著站起來,兩根橡膠棍散落在地上。牆腳擺放著一個劍匣,匣中是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利劍。
祝嘉言只拿著訓練劍。
剛看了好戲的唐清影適時的鼓掌:「帥的帥的,厲害了,讓我都有點後悔沒跟著那老師學劍了……」
那老師平靜的站在一旁。
還有個年輕人,滿臉震驚。他邊上的女秘書也睜大眼睛,目光不時瞄一眼祝嘉言、已然戰敗的保鏢與匣中真劍,不由想象如果他剛才拿的是另一柄劍……殺人如屠狗!
顛覆了認知。
吳進咬了咬牙,絕不肯承認這小子剛才好雞兒帥,而是說:「你贏了!我認輸!」
祝嘉言剛咧開嘴角,轉頭看向他,余光卻忽然瞥見了幾道剛上樓的身影,他此時的反應儼然得了那老師真傳,立馬開口:「但願你願賭服輸,以後別再打這家賓館和柳曦姐的主意!」
吳進氣急:「老子要給你說多少遍,老子才看不起這家破賓館!老子只是因為柳曦喜歡這家賓館,給她個建議而已!!」
祝嘉言又聳了聳肩,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認命吧,你這種npc!
吳進:「你有病吧!」
祝嘉言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
吳進撂下一句『我不和你這種腦子有病的人多說』便帶著人走了,臨走前還看了眼剛上樓的程雲幾人,尤其是最後的程秋雅,讓他眼角一跳。
而等到他走了後,程雲才走過來問:「發生了什么?」
小祝同學此時完全沒有表現欲望了,靦腆的一笑,說:「沒什么,就是有人來騷然賓館和柳曦姐,我作為那老師的學生,順手幫那老師處理了一下,也讓那老師檢閱一下我的學習進步。」
「是這樣嗎?」
「是啊,反正我也閑著無聊,站長你知道的,我們這種二代,無聊就想找點事做,小說里都這么寫。你可不要跟我客氣。」
「那還是謝謝你了。」程雲挺感謝這小伙子的,又說,「正好我前兩天回老家,帶了兩只野兔子上來,今晚上就吃它。你應該還沒吃飯吧,留下來一起吃吧,我再開一罐我們自釀的酒,感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可是聽說這幾天你幫賓館解決了不少麻煩。」
「打發了些臉皮厚的色狼而已,哪算得上什么解決麻煩!」祝嘉言扣了扣後腦勺,清秀的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都這么熟了,我也不和站長你客氣,不瞞你說,我還就愛吃兔子。」
「那就多吃點。」
「好嘞!」
祝嘉言說著時,忽然眼角一跳。
有風嗎?怎么感覺有一朵花甩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