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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涵忽然恨著自己的姓氏。

看著蘇建和蘇岩等人一臉沒出息地坐在沙發上爭相巴結著唐墨凌。

裝作若無其事，蘇涵坐在唐墨凌身邊。

看似親近，卻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墨凌，最近很忙？」蘇建毫不客氣，跟他套關系。

唐墨凌卻沒這個心思。

剛剛他對蘇涵說的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時間不多，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話語簡單，一句客套的話也不說。

「這個……」蘇建支支吾吾。

唐墨凌的冷漠看在眼里，關鍵時候他什么都說不出口。

「蘇總有話直說。」他淡漠地說著，不帶任何感情。

蘇建搖頭，臉色蒼白。

他的表情讓自己更加緊張。

「墨凌，這次來我是想跟你談合作。」

唐墨凌的眼中帶著輕蔑，「萬江沒打算進軍服裝行業。」

他看著身邊的女人，挺直的腰背有些拘謹。

蘇建搓手，「但不是說投資，最近集團有意發展新項目，想看看你有沒有興趣。」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些心虛，蘇建立刻補充道。

「不是投資？那就是借錢了？」

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嘴角的玩味更濃，「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借錢？」

蘇建感覺以往的高傲都被男人踐踏在地。

他的臉蛋漲紅著，最後還是妥協，「墨凌，大家都是親戚……」

唐墨凌無情打破了他的幻想，「我不記得跟你有親戚關系。」

說著，他從口袋拿出折疊得很整齊的紙張。

展開出示在蘇建等人眼前。

蘇建吞咽著唾液，契約書三個字出現在他眼前。

「這……」他有氣無力。

蘇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唐墨凌真是夠狠。

一紙契約，提醒著蘇建，也提醒著自己。

「蘇總，蘇涵是唐家買回來的。」唐墨凌一字一句，說得無情。

不敢對他發火，蘇建只好惡狠狠地盯著蘇涵。

在唐墨凌面前丟了臉，她卻無動於衷。

他翹起的雙腿放下，目光帶著冰霜，「蘇總說話得小心，唐家聲譽你毀不得。」

「梁嫂，送客。」唐墨凌站起來，表情深情。

蘇建卻不願離開，像是撕破了臉皮般，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蘇涵，你就這樣回報老子的養育之恩？」

指責不堪入耳，蘇涵卻笑得清涼。

「我不過是一個商品，價值有限。」

在唐墨凌心中，她不過只值一千萬。

蘇建還想說什么，卻被唐家的保安趕了出去。

蘇涵背對著唐墨凌，「謝謝。」

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還是能聽得清楚。

唐墨凌上前，俯視著她。

「一千萬，不值。」

蘇涵的心千倉百孔，他的薄情，更是無情。

「你是想退貨嗎？」蘇涵反問著。

唐墨凌挑眉，「退貨？蘇涵，你要是被退回去了，恐怕只能做低賤的妓女。」

蘇涵身體抖動著，他說的話比蘇建還要赤裸。

「不過，那種生活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他的話語像是蛇蠍，糾纏著她。

蘇涵覺得渾身透涼，像淋了一場冰夾雨。

想否認卻不能否認的心情，狠狠折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