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地等待著疼痛的蔓延。

慢慢睜開眼睛，發現男人的槍口卻不是對著自己。

訝異著，蘇涵聽到周圍的一陣驚呼。

眼前的場景讓她胃忍不住往外翻著。

女孩的父親沒有傷害她，卻直接槍殺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女孩。

女孩的眼睛瞪大，到斷氣的那刻似乎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額頭中央的血窟窿正不斷往外流著血。

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

蘇涵覺得難聞至極。

女孩的父親瘋狂的笑聲在她的耳旁響起，「小女孩，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我不殺好女孩，但是你要是不說，我繼續殺其他人。」

女孩的父親雖然瘋狂殘忍，但是卻也知道是非。

在女兒的追悼會上，只有蘇涵一個人來了。

而且注意到她在默默流淚，詢問之下才知道她是女兒的同學，卻並不相識。

蘇涵會去追悼會，只是因為同病相憐。

她沒有女孩那種沖動跟勇氣，卻有同樣的經歷。

求而不得……

正是這樣，蘇涵保住了自己的生命。

她正猶豫著，知道男人說到做到。

猶豫之間，一個想逃走的男同學被擊斃。

「你還不說嗎？」女孩的父親眯起眼睛。

蘇涵搖頭。

「先生，抱歉，我沒有權力去決定別人的生死。」她的語氣帶著決絕。

話音剛落，一個把他們兩人對話聽在耳里的女生直接把男孩供了出來。

「她不說我來說，就是角落那個穿黑色球衣的高個子。」

女生雙手發抖指向角落。

女孩的父親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瞬間放下了蘇涵。

沒了他的支持，她雙腿發軟倒在地上。

看著女孩的父親慢慢走向男孩，蘇涵想喊不要。

可是張開嘴巴，空氣里飄散的血腥直接讓她反胃。

一句話怎么也沒說出口。

「砰」的一聲響起，蘇涵閉上了眼睛。

尖叫聲充斥著耳朵，隨後傳來男人瘋狂的笑聲。

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

後來警察的到來，結束了這一場混亂。

蘇涵睜開眼睛，感覺一切都在做夢。

但是眼前死去的女生，似乎還不瞑目地看著自己。

她的心臟一陣激烈的顫抖。

轉眼之間，才發現女孩的血已經蔓延到腳下。

她的膝蓋也沾染上幾分的血腥。

一個女孩的想不開，賠上了三個無辜人的性命。

女孩父親離開的時候，笑得瘋狂。

他對蘇涵留下了一句話，「小女孩，誰都不是聖人，你也別忘想當聖人。」

她無奈搖頭，可惜那個男人已經看不到。

蘇涵並不是想當聖人。

她只是不想當罪人。

整件事來得快也結束得快，奪掉三個人的性命似乎就是轉眼間的事情。

蘇涵被警察帶到小房間錄口供的時候，身體忍不住發抖。

好心的女警給她一件外套披著。

做完筆錄以後，已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回到教室，學校因為這件事的原因，所以停課了。

蘇涵看著很多人都在給自己打電話。

羅伯特更是看到她出現瞬間沖了過來，「蘇涵，你有沒有事情？」

她搖了搖頭，看著周圍的同學都在給家里或者朋友打電話說這件事。

心里便想著給唐墨凌打一個電話。

她發現手機不在身邊，「羅伯特，你能借手機給我嗎？」

羅伯特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