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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轉身離開之際，直接問道：「蘇小姐，您是受傷了嗎？」

蘇涵不解，搖頭否認，「我沒有受傷。」

「您的臉上有血跡。」

管家指了指自己的臉龐，示意著。

「哦，那是你家少爺的。」

蘇涵淺笑，眼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

「他今天流鼻血了。」

管家眼睛瞪大，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

看著蘇涵不像開玩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心里思索著，

管家離開後，蘇涵把湯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

她走進浴室，一臉若無其事，「管家給你端來了湯。」

「嗯。」唐墨凌手上忙乎著。

他流血的跡象似乎緩和了一些。

蘇涵站在他的旁邊，對著鏡子清洗著自己的臉。

「對不起。」唐墨凌看著她。

蘇涵覺得莫名其妙，他在道什么歉？

唐墨凌注意到她眼中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讓你興致盡失。」

「我倒是覺得，你這個鼻血，流得剛剛好。」

她成功保住了自己多年來守住的清白。

唐墨凌的眸色暗沉了一些。

「女人，你在口是心非。」他直接下著結論。

蘇涵眼眸一緊，隨即展開笑顏，臉上的血跡已經清掉了。

「你不要誤會，我是沒有隨便約的習慣。」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求被你挑起來了也是正常，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你有過別的男人？」唐墨凌眯起眼睛。

「誰知道呢？」蘇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五年來，過得最清凈的人，莫過於她了。

唐墨凌危險地眯著眼睛，想到別的男人碰到過他的心頭寶，心里的氣憤更多。

「是哪個男人？」他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占有欲。

「太多了，記不清。」蘇涵一臉苦惱的樣子。

唐墨凌身上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很多。

她嫌事兒不夠多，繼續說道：「什么傑克遜，什么艾迪斯，太多了記不住名字。」

唐墨凌往她身邊一站。

「蘇涵，你在說謊。」他的笑容清淺。

從她眼中閃過的那點疑惑里就能看出。

她不過是為了氣自己。

「就算之前沒有，也不代表以後沒有。」蘇涵態度強硬著。

說謊又怎樣？她只是不想輸給唐墨凌。

更何況這些年，她也不缺乏追求者。

不過一心在蘇琳身上，蘇涵沒有談過戀愛。

「蘇涵，這輩子，要是哪個男人敢碰你，我就廢了他。」

「來一個，廢一個。」他直接宣誓著占有權。

蘇涵看著他眼中的認真。

「你的執念太深了。」她直接評價。

剛才還說會放她走的人……

「你說過，若是我想走，你會放我走的。」

唐墨凌沉默著。

蘇涵嘲諷一句，「你讓我走，不讓我找到新的人，你是想怎樣？」

他不想她走。

浴室的水龍頭還在不斷地放著水。

沉默把水流的聲音無限放大。

空寂的感覺從耳邊流淌。

唐墨凌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

他的眼眶有些通紅，最後一聲嘆息打破了沉默。

「蘇涵，我愛你。」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深情的告白。

蘇涵的心一怔，千言萬語在心底說不出來。

「唐墨凌，愛不是說出來的。」她的聲音帶著許多的顫抖。

她感受到了，那句話里面的真誠。

就像千言萬語那樣，撲面而來。

蘇涵覺得，自己此刻就是那海洋上的漂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