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將精神力聚集到雷坤所在的位置時,卻根本沒有對應他的魂血。
「哦?」
勾起唇角,眯起雙眼,目光撇了眼雷坤,然後調鎖至雷戩身上,輕笑道,「看來你這正祖之名並不能震懾所有族人。」
雷戩聞言一頓,瞬間明悟,他回過頭去,怒視匍匐地面的雷坤,一字一咬的喝道,「雷!坤!你好大的狗膽!」
雷坤嗤笑一聲,面容猙獰,咧嘴肆意的道,「我狗膽?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雷戩!!你身為正祖!賣族求榮!讓我堂堂雷氏萬子臣服外人!可有問過雷恩無雙兩位老祖?!」
此話一出,別說是沐辰,就連雷神殿的老弱婦孺都無比異樣的盯著雷坤。
察覺所有人的目光異樣,雷坤猙獰的臉色露出幾分茫然,但他仍舊大喝道,「看著本殿主作甚?!他天機閣乘無雙老祖外出未歸,雷乾廝殺同族叛逃而出當口乘火打劫突襲我族,本來就下作至極,你身為正祖,忌憚鎮閣底蘊動用次數暫時服軟我能理解,可後來,你竟然要求我等全族向天機閣臣服!我問你!待金銀老祖歸來!你以何臉面面對他們!」
這一番話說得是氣概雲天,義正言辭。
可他迎來的不是族人激發的熱血。
而是如同看待傻子一般憐憫和悲哀。
殿主瘋了。
一定是因為接受不了殘酷的現實。
這說明正祖選擇殿主沒有錯。
只有責任,才會產生負擔,才會患上失心瘋。
否則不會就連族中後勤灑掃都知道的事情他都不知。
「你們……」
沒有得到人的追隨簇擁,雷坤詭異萬分,他疑惑的將目光移向自己提拔的長老班底。
卻不想這群人反用更為疑惑詫異的眼光望著自己,仿佛在說,殿主,您醒著嗎?
「怎么回事?」
雷坤連忙傳音,「你們也被雷戩淫威脅迫了?」
大部分長老不願言語,唯有一位平日與頗受雷坤器重的長老回道,「殿主,前幾日祖祠內,您沒看到金銀老祖的魂牌狀態?」
雷坤皺眉,魂牌狀態?什么狀態?
他當時來的不算早,又因不是正兒八經的祭祖。
所以為了彰顯平易近人,詭異讓自己處在了跪拜之人的中央處。
那里距離祖祠魂牌有著不遠的距離,他哪能看到魂牌的異樣?
再者說了,他前一刻忙著修繕家族被毀的族址,來後沒多久便被正祖的臣服規劃震盪失神。
自己才剛上位,就要成為賣族求榮的首任殿主?這他怎能接受?!
於是整個過程渾渾噩噩,內心除了憤慨和憋悶便是對正祖的極大不滿!
這種心緒一直持續到現在,甚至近日里他連家族事務都無心處理,長老團也十分有眼力,自己便將事務都處理完好,沒有打擾自己,如今怎么……?
另外一名長老也看不下去,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殿主、祖祠集會當日我們便已知曉,雷恩、無雙兩位老祖的魂牌碎裂成渣,說明他們已然仙逝;您當時不是也在場嗎?況且散會之後我等還向您旁敲側擊的慰問過;可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等便以為您知曉此事之後遭受打擊,無法釋然,便不再多言,現在……您……您原來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