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正在沐辰回味茶香的時候，冰素的聲音從他的對面響起，等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不知何時冰素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極為期待的神情看著自己。

被這么盯著，沐辰不禁有些尷尬，而且現在兩人對坐，他的注意力自然全都落在了冰素的臉上。不得不承認，冰素的容貌雖然比不上楚傲晴等人，但也絕對差不了多少，更何況她那始終掛著微笑的面容更是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毫無疑問，她天生就適合迎客這個職務。

稍稍怔了一下，沐辰很快便將視線移開，真誠道：「很好喝，而且作用明顯。」

對於沐辰的一怔和真誠的贊賞，冰素並沒有太過在意，眼里的奇異之色連閃，從這個男子進入大廳起到現在起，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感到驚訝，同時也有些欣慰，只是這些她都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因為她還想再多看看，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謝謝誇獎。」再次道謝，冰素轉而問道：「不知道客人有什么問題想問，如果我這個小小侍女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

那如果不知道的，便是因為職務太小？

沐辰在心里苦笑了一聲，自己還沒問，這女子便先把後路找好了，想來一般人聽到這句話後便會打消詢問高難度的問題了，但他不是一般人。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見玄冰谷一個人影都沒有，難道說往常都是這樣嗎？還是說玄冰谷族人都喜歡待在家里？」

這是他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雖然對了解沐冰凌現在的狀態沒有任何作用，但他需要這個問題的答案來確認一些事情。

冰素顯然經常聽到這類問題，所以在他問出來這個問題時，冰素連語言組織都沒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往常都是這樣，只有在進行族內戰斗的時候才會聚集起來。」

沐辰皺眉道：「既然有族內戰斗，那么應該會有戰斗教導才對，難道玄冰谷的族人都是自學成才？」

冰素輕笑：「客人又在說笑了，因為心性的緣故，大家並不太習慣和其他族人一同修煉。所以對後輩的教導方式都是分開進行的，即父輩傳授後輩，然後再以族內比試檢驗各自的進步程度。」

沐辰甚感怪異：「可這樣不會有很大的差異嗎？如果父輩很強的話，後輩能學到的也就越多。」

冰素淡然道：「能學到的多，不見得都能掌握，難道外界的人中都父輩強，所以子輩也強嗎？」

沐辰汗顏：「這……也不盡然，但是父輩強，能夠得到的資源和指導便會多一些。」

冰素道：「所以那是外界，玄冰谷內分配給所有後輩的資源都是相同的，至於指導，在功法相同的情況下，其實大家的父輩都有教導後輩的能力，基礎成型之後的成就便全仰仗自己。」

沐辰明悟，下結論道：「就是大家族內每一家又各自為營。」

冰素苦笑：「雖然很現實，但這么說並沒錯。」

冰素的承認讓他的想法不由再一步得到論證，這種傳承方式雖然效果顯著，但卻會讓所有人的情感變得疏離，久了之後家族隨時會有分崩離析的隱患！難道這是冰璃想出來的？可是從艾斯瑞斯那里聽到的冰璃絕對不是一個感情冷漠的人，作為一個情緒化的谷主，她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愚蠢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