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你輔？」

如果是放在往常，這四個字絕對不難理解，可是放到現在，沐辰卻是萬般困惑，因為他不了解陽焱的具體信息，雖然木眠風給過他記憶片段和陽焱傀法，但是就後者而言，施展方式竟然是由武者自身釋放，而不是傀儡的操控，這令他很是費解。

「我提供這具身體和身體內的一切力量，而你提供主導意識和施展這些力量的元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化身傀儡的原因，陽焱並沒有因為他的無知和頻繁疑問而感到絲毫的不耐，聲音和表情總是那般平和，沒有太大的波動。

沐辰道：「所謂的主導意識是不是與一般的傀儡操控一樣？」

陽焱反問：「你說的是控傀指法？」

沐辰點頭，雖然他到現在才知道那種操控方式叫做控傀指法。

陽焱否認道：「不是，那是針對帝傀以下級別的控傀之術，我和陰淼都是直接以主人的意識操控。」

「不是很明白。」

「具體的情況剛才你不是已經體驗過了嗎？」

「剛才？」沐辰一怔，隨即驚聲道：「你是說用我自己的意識來控制你的身體？」

陽焱嗯了一聲：「正是。」

「這……意義何在？」沐辰滿頭的問號，即便帝傀再怎么強悍，這么操控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將自己的本體暴露與危險之中。畢竟意識和靈魂離體後身體便會陷入假死狀態，此時要是有人偷襲，那豈不是瞬間就被擊殺？

陽焱無語道：「你在想什么？剛才之所以納入你的全數靈魂本源，是因為需要進行靈魂吻合度的對比，真正的控制方法只需要分出一縷意識即可，身為天機閣的人，心分多用是最基本的能力，難道你不會？」

「會！」

當然會，只是自己的心分多用不是因為天機閣，而是由森羅萬象衍生而來。

「會就行了，控制我的時候只需要與我意識關聯，到時候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就由你來主導。」陽焱說的很自然，但沐辰聽著卻很是別扭，明明擁有自主意識，卻只願意充當軀體，既然如此，那么自主意識的作用是什么？

「會不會多此一舉？讓自己的意識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是能發揮更強的力量嗎？」沐辰還是說了一句。

陽焱道：「這種理論沒錯，但卻只適用與在單獨作戰，如果是在傀儡師與傀儡進行雙重甚至是多重配合的情況下，那必然是一個人主導更加強大，道理很簡單，你覺得五個意識完全相通的士兵與五個意識獨立的士兵交鋒，誰的勝率更大？」

「當然是前者。」沐辰幾乎是脫口而出，只因這個問題真的無比淺顯。

然而這句回話剛一出口，沐辰便怔在了原地，是啊，如果是多重配合，那么默契再怎么好，也很難做到零誤差和零失誤的完美程度，但是如果這些人全都由一個人控制，便能實現絕對的同步！

「這也是傀儡師自古在一對多的局勢中占據優勢的原因。」陽焱如此說道。

「這次是真的明白了。」沐辰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朝外走去，雖然只有幾步的距離，但沐辰沒有放過這個時間，於是問道：「我記得你剛才有說過「百分之一，有點弱」的話語，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