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沐辰此刻的心情，冰藍的判斷完全正確，琴殤的真實境界的確達到了中階聖者，不過卻是中階聖者中最強的存在！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沐辰滿眼復雜的看著琴殤低語說道，「這就是你從族秘境中獲取的資本嗎？」

琴殤抿唇一笑，揚起的嘴角忽然變得緩和，精湛的雙眼輕輕眨下又緩緩的打開，一切都普通的像是平常高頻率的習慣，然而就是這個習慣，前後變化的表現卻恍若天地相隔，因為在他睜開雙眼的剎那，方圓千米的空氣忽然變得粘稠了起來，本就靜謐的婆娑街道也在此刻變得愈發深邃。

隨著這個異象出現，一股空前絕後的莫名壓迫感自靈魂深處升起，眉峰逐漸擰成川字，自然下垂的雙手也在本能的促使下開始收攏。

「咚！」

卻不想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水滴落潭聲清晰的傳入沐辰的耳畔，繼而又有輕微的火燭復明聲接踵出現，等沐辰驀然回神神後才發現，原本風度偏偏的琴殤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在他身上，藍銀色的氣息濃郁而又粘稠的升騰著，一顆顆宛若星辰的耀眼光點自身周懸浮，將他本就絕世的容顏渲染的無比華貴，空乏，縹緲，甚至是虛無的感覺同時席卷了沐辰的感官，此時的琴殤仿佛置身與另一次元，睜著日冕般的藍銀色瞳孔溫和的注視著他。

「這是……精神力……嗎？」

斷續呢喃間，沐辰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顛覆，即便無法感知存在，也能肯定出那藍銀色的氣息就是精神力無疑，只是無法以精神力感知的精神力，自接觸森羅萬象以來，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就算是面對冰藍，夏文玄，李晨風，沈劍心這種級別的恐怖大能，他都能夠至少察覺到對方是否動用了精神力，可琴殤……除了憑借肉眼判斷異象之外……一切都是嶄新的認知。

「呼。」

輕輕的舒上一口氣，琴殤的變化頃刻歸於常態，褐發黑瞳，傾世美顏，一切都與數秒前完全一樣。看著發呆中的沐辰，琴殤不由問道，「如何？」

沐辰一怔，回神道，「如何？」

琴殤明示道，「剛才展現的資本。」

至此，沐辰才發現琴殤提及的資本不是武道境界，而是相對武道聽雨閣更重視的精神力。

「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