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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丘二話不說,直接將懸掛著的銅錢給解了下來,然後又下床在抽屜里拿出一枚,將兩枚銅錢疊在一起綁緊,然後重新掛了上去。
一切做好之後。
他暗暗的輕吸一口氣,盤坐在床上,等懸掛著的兩枚銅錢徹底的停滯不動的時候,微眯的眼睛瞬間一睜。
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
向左!
雙眼死死的盯著銅錢,方丘意念一動,念力就仿佛微風拂過一般。
那兩枚銅錢,輕輕一顫。
那擺動的幅度,竟是小得出奇。
若只是一枚銅錢的話,方丘這意念一動,肯定就該來回盪漾起來了,可眼前這兩枚銅錢,卻像是受了驚的懶蟲似的,顫了一下,然後就沒動靜了。
難。
很難!
方丘暗暗的吐了口氣。
雖然看上去很小,但是他很清楚,這一加就加了整整一倍的重量。
重量增長一倍,難度可就不只是一倍那么簡單了,有可能是三倍、四倍、甚至五倍。
別說是一枚銅錢,恐怕就是加一根頭發絲,難度都會暴漲。
當然。
他可不會被這么點困難就給嚇倒。
難,代表可行。
沒有停止,也沒有遲疑,方丘繼續堅持嘗試。
向左!
向右!
向左!
……
良久之後。
在方丘堅持不懈的嘗試下,懸掛著的兩枚銅錢終於動了。
雖然還是沒有一枚銅錢擺動的幅度大,但是已經比一開始的時候強了許多。
「果然可以。」
方丘微笑著暗暗點頭。
「啪。」
突然,燈光一閃,熄燈了。
方丘這才輕輕的吐了口氣,躺了下來。
在剛才的嘗試中,他清楚的發現,要使兩枚捆綁在一起的銅錢擺動,不但難度大,他自己也很容易疲勞。
僅剛才那一小會兒,他就感覺腦袋里好像有一跟筋綳緊了一樣,疲憊感很強。
「加大重量果然是對的,以後就照這個方法來煉了……」
躺在船上,方丘會心一笑,閉眼睡了過去。
這邊。
教學樓會議室。
晚上十一點整,全校十個學院的院長,第一附屬醫院和第二附屬醫院的院長,全部都聚集在會議室里。
「這都十一點了,怎么還開會?」
「不清楚。」
「這是咋會事,不會是發生什么緊急事件了吧?」
「沒聽說啊!」
「我說,這院長會議不是一個月一開嗎,上周才剛開過啊?這要是院長會議的話,怎么還跑來一個副院長?」
這個院子低聲說著看向齊開文旁邊的張新明。
一般情況院長會議,是沒有副院長參加的。
若是有副院長參加,那應該都來啊,怎么就來一個。
「這都是睡覺的點了,咱們可是學中醫的,這個點不睡覺對身體可不好啊!子時一陽生啊!」
「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會議室里。
各學院的院長都在紛紛議論著。
整個會議室里。
只有中醫學院院長齊開文、副院長張新明一臉的淡然的坐在那里。
這時,副校長陳寅生,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立刻安靜了下來。
全都帶著疑惑的看向陳寅生。
陳寅生坐下之後,掃望著圍聚在會議桌周圍的眾人,說道:「校長出去考察交流去了,今天這個會議就由我來主持。」
「這次會議大家辛苦,這么晚還把你們喊來,想必大家一定都很疑惑,為什么這么晚了把你們叫來開會。」
聞言,全都點頭。
他們確實好奇。
陳寅生望向大家,微微一笑,隨即無比鄭重的說道:「其實,今天找大家來,就一個事,拜師。」
拜師?
拜啥師?
這一句話直接把所有人給說懵了。
全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就由中醫學院的齊開文院長,來給大家做一下詳細的介紹。」
說著,陳寅生轉目看向坐在其左手邊第一位的齊開文。
在眾人的疑惑中。
齊開文站起身來,迎著所有人院長的目光面帶微笑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想必大家都清楚學生只是坐在課堂上學習各種中醫知識,真正實踐的機會很少,這就造成了學生空有知識,卻無法在這五年時間內,熟練運用的後果,即便成績再好,也不能上手看病。而且畢業以後,也只能去實習慢慢累積實踐經驗!」
「大學五年,再加上研究生和博士六年,一共十一年,還無法給病人看病,說出去大家不覺得好笑嗎?」
院長們一聽,全都暗自點頭。
他們也對現在學生的動手和看病能力有非議。
都學了這么多年。
比他們當年差遠了!
「而就在今天,有一位學生給我們提了個建議,要求咱們學校開放學生拜師。」
齊開文繼續說道,「大家也別先急著否定,一個學生拜什么師。」
「其一呢,咱們學校這么多年來,也有不少退休的老教師,這些老教師的醫術就這么放著也是浪費,而且大家都是教中醫的中醫人,都有一腔救死扶傷的心。」
「所以他們也未必就沒有發揮余熱的心,想來有很多退休的老教師,還是很願意將自己的臨床經驗,傳授給中意的學生的。」
「當然,在職的教師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