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人應聲,梁永傑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這江京武林中,就沒有個能打的嗎?」
眾人怒了,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這簡直太侮辱人了!
而且,侮辱的還是整個江京武林圈。
身為一名武者,傲氣是該有的,但是傲到這種程度,傲到如此目中無人的人,大家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還t場子砸到本省來了!
「媽的,我要是有那個實力,非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不可。」
「就是啊,那些武英級高手,怎么還不上去?」
「這人不但口出狂言,還看不起咱們江京武林圈,難不成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眾人氣憤。
「不是高手不想上,而是上不得啊。」
那個白頭白胡子,精神爍爍的老者,搖頭嘆了一聲,說道,「要是真有高手上去教訓他,傳到臨省那邊,還不成笑話,被臨省的人說是以強欺弱?」
「難道,就任由他這么狂妄下去嗎?」
一人詢問。
老者搖頭嘆息。
眾人也都無奈了。
這一場還真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就像是一根卡在喉嚨的魚刺一般,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很是難受。
擂台上。
梁永傑不屑的冷笑著,蔑視著周圍眾人。
掃望一圈下來,目光突然就定格在了方丘的身上。
盯了半晌,尤其是看方丘的眼神。
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有些不屑。
「小子,看起來,你對我很是不屑啊,不服就上來打一場。」
梁永傑指著方丘挑釁。
這一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方丘的身上。
可方丘卻懵逼了。
你從哪里看出來我不屑的?
梁永傑的話,就好像一盞華麗的聚光燈,瞬間就讓方丘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旁邊的中年武者也嚇了一跳。
趕緊和方丘拉開點距離。
也驚訝的看著方丘。
「咦?」
「這人看上去,怎么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個驚疑聲。
「看上去很神秘啊。」
「是啊,這穿著,完全就是一副怕被傳染病傳染的樣子。」
「怎么連頭都給蒙上了?」
「這運動服還挺好看的,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大吧?」
眾人開始議論起來。
「運動服,年紀不大?」
這時。
之前喊話的,一個青年突然就噌的站了起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全身一震,猛的伸手指向方丘,大喊道:「我想起來,他就是那個賣地寶的人!」
嘩!
這話一出。
全場皆驚!
賣地寶的?
就是上次交易會,賣地寶的那個人?
凌空一掌就把汽車給拍飛了的那個人?
心驚間。
大家豁然站起身來,盯住方丘。
眼神中滿是震驚。
一直坐在方丘身旁的那名,在第一次壓注時好心為他解圍的中年武者,也震住了,雙目圓瞪著看著方丘。
不遠處。
同坐一桌的倆個富二代和何高名也都愣住了。
「就是他!我記得,他賣地寶的時候,穿的也是這一身衣服!」
那個青年再度大喊。
大家眼神更加亮了。
聞言。
方丘很是無語。
不過,既然被人認出來了,他也沒什么好否定的。
反正誰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方丘站起身來,話也不說,對著大家抱拳供手。
如此,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見狀。
眾人眼中精光一閃。
還真是他!
「兄弟,你還有沒有地寶,賣我一個唄?」
「我也要,價格不是問題,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應該還有吧,反正都來了,就拿一個出來拍賣一下,活躍活躍氣氛嘛!」
不少人紛紛張口詢問。
可他們的問話聲剛落下,周圍就傳來一陣哄笑聲。
「地寶那有這么容易就能得到?」
「就是啊,能有一個地寶,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難不成,賣過一個地寶,就能成為地寶販賣專業戶?」
聽到眾人的哄笑聲。
那幾個眼冒精光的想買地寶之人,頓時就尷尬的笑著,坐了下去。
方丘也適時的對著那幾人聳了聳肩。
再次引來一陣哄笑。
那幾人,面紅耳赤。
與此同時。
在擂台上挑釁方丘的梁永傑,聽說這個人居然賣地寶之後,心中也是被嚇了一跳,開始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著方丘,心中對方丘的輕視,也瞬間消散了。
這邊。
人群中的哄笑聲剛落下。
與何高名同坐一桌的其中一個富二代,突然就站起身來,對方丘抱了抱拳,然後指著擂台上的梁永傑,喊道:「前輩,我上次跟你說的就是這位,如果你能戰勝他,二十萬我雙手奉上!」
眾人先是一愣。
旋即,全場大嘩。
所有人的目光,依舊集中在方丘的身上。
與之前不同,如果說之前是好奇方丘的身份,那么現在所有人好奇的,就都變成了方丘敢不敢應戰。
一來,梁永傑那狂妄的挑釁聲,依舊歷歷在耳。
武英級的前輩們都不能隨便上場,梁永傑對整個江京武林圈的挑釁,深深的刺激著每一個在場的武者。
江京武林圈的名譽,就看這個蒙面人了。
二來,這場比試還額外壓上了二十萬的籌碼。
在眾人看來。
那富二代,顯然是已經跟方丘談妥了,所以才敢如此大聲的說出來。
要是方丘拒絕的話,那就是認慫。
這不僅會丟了方丘自己的面子,還會丟掉江京武林圈的面子。
這一下。
蒙面人算是被逼到絕路上了,不比都不行。
要是真不上去,讓江京武林圈丟了面子,那他可就沒法在武林中混了?
看清局勢。
方丘冷冷的看了富二代一眼,沒有多言,對著眾人一拱手。
完後邁步而出,徑直走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