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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方丘不明白。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自私自利者。
他也知道,陳寅生的停職,是他一手造成的。
氣功。
他明知道氣功不被人認可,卻一直倔強的要練,他有著百分百的決心,要證實起的存在,要將氣宣揚出去,要為中醫正名,更要讓中醫多出一種治療方法。
可是,從這一點來看,他是自私的。
他自私的只顧著做他自己的事,卻沒有想到,自己固執的做法,竟然在無形中影響到了這么多的人。
甚至害得陳寅生都丟掉了副校長的位置。
這讓他很愧疚。
但是同時。
他也很憤怒。
「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氣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有方法可以體會可以練出來,更是真對治病有用的,不許我私下練習,還不許我研究嗎?」
方丘怒的,是那些無理的網民。
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只會煽風點火,助長輿論的網民。
「不是不能。」
齊開文苦笑一聲,說道:「氣功本就是中醫治病的一種,我也知道氣是真正存在的,但是利用氣功騙人的人太多,當今社會有幾人知道真正的氣是什么樣的?氣功又是怎么個原理?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氣被定性成了不存在,被默認禁止學習和宣傳,而你的身份又不同,你受萬人矚目,所以才會引來那么多人的熱議。」
「再加上,這個緊要關頭,又出了一個所謂的氣功大師治死人的新聞,導致這件事越鬧越大,現在已經鬧得完全超出了預料,連省教育廳都插手了,可想而知這件事的影響已經達到了什么程度。」
「現在,網上都沸沸揚揚的,你可千萬不能沖動的再做什么傻事,畢竟現在的你,可不僅僅是你自己,與你有關聯的人不少。」
「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暫時避開輿論的風頭才行。」
「好了,就說這么多了,我這邊還有點急事要處理,你可一定要聽話,千萬不要再搞出什么亂子來了!」
這邊。
方丘沉默了。
看著手里的電話,心中五味陳雜。
他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牽連如此之廣,連陳寅生都因為他被停職了,但是他又覺得憋屈。
為什么明明自己是對的,卻要被所有人攻訐?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為什么?
憑什么!
「這到底算什么?」
方丘緊咬著牙。
他知道。
他不能認輸。
一旦認輸,那么陳寅生為他做的一切,就白廢了。
一旦認輸,氣再想要得到認可,就要比現在難上數倍,甚至是數十倍!
這一次。
絕不!
他不但要救回陳寅生,他還要把這個局破掉。
這個已經存在了幾十年,沒人敢去觸碰的局,一個禁錮中醫發展的局,他必須要徹底的將其打破,讓真正的氣得到大家的認可,讓大家明白氣真實存在,而氣功是中醫治療方法的一種。
想到這里。
掛斷電話的方丘轉頭看了一眼。
發現,周圍跟著他學習氣功的人,都早已散去了,只剩下江妙語一人,還站在旁邊陪著他。
「你,沒事吧?」
見到方丘的神情不對,江妙語走上前來,抓住方丘的胳膊,擔心的問道。
「沒事。」
方丘強顏微笑一聲,然後說道:「今天我就不陪你吃早餐了,你先去吃吧,我得趕去醫院一趟。」
「你……」
江妙語咬了咬嘴唇,說道:「不要沖動。」
聞言。
方丘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說道:「不會的,放心吧。」
院長辦公室。
辦公桌前,給方丘打完電話的齊開文,還是有些不放心,擔心方丘干些什么出格的事出來。
畢竟,之前方丘跟陳寅生對抗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一次,誰知道方丘又會干什么?
心念及此。
齊開文,立刻打電話給徐妙林。
「喂?」
電話接通,徐妙林的話聲傳來。
「師弟。」
齊開文張口,說道:「最近,網上的事你應該也看到了把?」
「怎么?」
徐妙林反問道。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事情能鬧這么大,方丘他好歹是我師侄,一開始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當做沒看見,任由他去做。」
說到這里,齊開文突然哀嘆一聲,補充道:「誰知道,我真是害了他啊,現在連陳寅生副校長,都因為包庇他而被停職了,網上的輿論又大有虎狼之勢,現在的情況對方丘很不利!」
「我剛剛給方丘打過電話,但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跟方丘通個電話,勸勸他,讓他不要沖動。」
誰知。
「哼!」
齊開文的話剛說話,電話那邊的徐妙林就冷哼了一聲,說道:「官僚主義害死人,氣本身就存在的,就在你我身體里,為什么不能承認,不承認那承認中醫干什么?方丘身為一個中醫學生,練習氣功有錯嗎?」
「是沒錯。」
齊開文苦笑,說道:「可是,外界不認可啊!」
「外界不認可?」
徐妙林冷聲說道:「不能因為外界不認可,咱們就不發展吧,中醫走到現在已經被圍追堵截的砍掉很多東西了,再這樣下去,中醫早晚要被那些盲目的人給害死。」
「反正這事我不管,我相信方丘!」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