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同。」
趙立品大醫,立刻回道。
「華夏上下五千年,經歷了幾次小冰河期,經歷了幾次大的氣候變遷,不同時期的醫書思路均不一樣,那么按照前輩所言,我們現在治病應該按照哪一個時期的哪本經典來?」
方丘問道。
「呵呵。」
聽到方丘的提問,三位大醫同時笑了起來。
他們也感受到了。
方丘似乎是開始在針對他們了。
不過。
他們可是大醫。
他們可是花了十年時間,正是研究出正統中醫來的大醫,他們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方丘給問倒?
「正是因為流派太多,所以才要正本清源。」
趙立品大醫回答道。
「沒錯。」
胡仁濤大醫點頭贊同,並附和道:「只有正本清源,才能找到最正確的治療思路。」
「當然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來看病。」
劉一聞大醫也張口說道:「但是,基礎原理不能分流派!」
聞言。
方丘笑笑,繼續問道:「不知三位前輩,能感受到氣了嗎?」
三位大醫同時搖頭。
身為中醫。
他們當然是相信氣的存在的。
不過。
感受氣又豈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不知氣如何在體內運行,哪有如何掌握基礎原理?」
方丘追問。
「何須知道氣是如何在體內運行的?」
劉一聞大醫撇著方丘,說道:「理,古人先賢已經掌握了,我們需要做的只是提煉出來即可!」
「那么,在張仲景之前,傷寒幾乎是絕症,那治療傷寒這個理,張仲景之前在哪兒?」
方丘繼續追問。
「理,它就在哪兒!」
趙立品走上前來,面對著方丘說道:「張仲景掌握了,所以他才能寫出傳世巨著《傷寒雜病論》!」
「那么,三位前輩自認,所有病都能看嗎?」
方丘繼續問。
三人搖頭。
他們沒那么大的本事。
要真是所有病都能治的話,他們就不是大醫,而是聖醫甚至是神醫了!
「你們都不敢保證,那又有誰敢說他在這世界上掌握了共理?」
方丘搖頭說道:「只有百家爭鳴,才能取長補短,但是現在似乎大家流派分明,互相攻訐,以為自己掌握的才是至理,長此以往下去,中醫談何發展?」
三人臉色一變。
沒想到方丘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哼。」
趙立品張口說道:「什么所謂的流派,全都是拿著枝葉當樹干,都是以偏概全的而已!」
「沒錯。」
胡仁濤和劉一聞大醫,同事出聲附和。
方丘一聽。
頓時就搖頭笑了起來。
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
突然。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
方丘一邊搖頭笑著,一邊過去開門。
門打開。
出現在眼前的人,讓方丘很是驚喜和詫異。
「徐老師,你怎么來了?」
站在門前的,赫然就是剛剛晉升聖醫的徐妙林。
「哈哈。」
徐妙林大笑一聲,一邊走進方丘的房間朝著三位大醫看去,一邊張口說道:「我來給我的學生撐撐腰,省得我的學生被人以大欺小。」
這話一出。
房間里的三位大醫,頓時都尷尬了。
「三位大醫,好久不見。」
徐妙林對著三人行禮。
「我們應該叫你徐聖醫了。」
趙立品張口說了一句,然後笑呵呵的跟其他兩位大醫一起,對著徐妙林還了一禮。
這時。
方丘也關好房門,走了過來。
「既然三位都在,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徐妙林笑著看了方丘一眼,然後才重新轉頭看向三位大醫,說道:「我這學生也沒什么好的地方,就是喜歡推廣中醫,喜歡為中醫的發展做貢獻,如今中醫的大火,可以說完全是他一手推動起來的。」
「不知道,三位為什么要踩著他?」
「要踩,不如來踩我?」
「我是方丘的老師,你們踩贏了我,自然也就算是踩贏了他,你們一樣也能功成名就,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這話一出。
三個大醫,頓時就愣住了。
方丘也沒想到,徐妙林竟然會說的這么直白,哪模樣明顯是在說,誰讓你們招惹我的學生了,有本事沖我來啊,沒本事就滾蛋,別再這里瞎bb!
「徐聖醫言重了。」
三人對視一眼,劉一聞趕緊張口說道:「我們哪里是來踩你學生的啊,我們只是跟方丘切磋切磋,而且方丘是一塊好的璞玉,好玉須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