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2)

孽戀-父女情 未知 6362 字 2020-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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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個都沒有任何意義了……或許我們本來就不應該開始,我從最初喜歡的人就是馨兒……斷臂佬,你這個混蛋!

娜娜恨極,啪的一聲扣上了電話翻蓋,把電話往床上一扔,就將頭埋到床上還沒疊起的被里痛哭起來。

梆梆……、娜娜……娜娜……你怎么了?嘉嘉看妹妹許久都沒有下樓,又上來敲門催促。不是又要著姐姐爬窗戶吧?姐,別管我了,我不想吃,你們先吃吧。

娜娜抽泣著答道。

嘉嘉沉默片刻,看妹妹是鐵了心不出屋了,心下暗自嘆息一聲,心中犯愁不已,怎么辦好呢……怎么了?還是心情不好?志揚看嘉嘉眉頭緊皺的一個人回來,也關切的問道。

嗯,不想吃飯,剛才好像是段璧打來個電話,本來心情挺好的,結果……嘉嘉嘆氣道。

我再去勸勸?志揚說道。這個混蛋,把娜娜害成這樣,他還有臉再打電話來?非要往傷口上撒鹽?他還是人嗎?柔然也恨恨的說道。

嘉嘉看祖爾和米歇爾很茫然的看他們討論,抽空小聲跟她們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這……今天他在賓館鬧事,被抓到分局里去了,正好我們碰上,我把他保出來的,他好像說要給小程打個電話解釋什么。張琦雖然是替段璧說了句話,但是他的眼神也自不善了。

你就不該保他,跟你們分居人打好招呼,讓他在里面多蹲兩天。柔然氣憤的說道。

哈……這……張琦無奈的攤開手。

好了,不說了,既然娜娜不來,一會兒給她送上去點。我們開始吧,大過年的。首先歡迎張警官能夠出席我們這個新年聚會。志揚示意大家舉杯。

客氣、客氣,感謝大家這么熱情,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張琦和大家碰過了杯,因為他開著車,所以酒杯里裝得卻是橙汁。他很感慨的說道:好多年沒熱熱鬧鬧的過年了。

那你往年怎么過啊?米歇爾很感興趣的問道。

她問你往年都是怎么過的。嘉嘉看張琦有點茫然的樣子,好意提醒道。

哦,呵呵,我英語不太好。過年時候,好像我連著值班值了五年了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道,嘉嘉幫著給翻譯過去。

你們中國的警察都像你這樣負責任嗎?祖爾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算個異類了,平時警察不欺負老百姓,就算好的了,要不社會能這么亂?柔然漫不經心的答道。

這樣說是不對的。張琦有點不愉快的看著柔然說道:別的城市我不知道,我們臨海,全市人口有700萬,再加上流動人口,特別是在大的節慶日前後、春運高峰時期人口流量特別密集時候,大概有將近900萬人,但是我們常備警力,即使加上武警支隊的協助,其中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單純怪我們不盡心盡力,即使我也不能接受你這種說法。柔然一愕,心想如果換位思考下,確實是這么回事,要是自己是警察,只怕累死也忙不過來,想想他們確實也聽不容易的。這時候嘉嘉也把張琦和柔然的對話給兩個外國女孩兒翻譯完了,祖爾和米歇爾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對不起,是我說話太隨意了,其實我還是很尊敬警察叔叔的。我敬警察叔叔一杯。

柔然笑著端起橙汁邀請道。

呵呵,大家一起敬還奮戰在一線的警察同志們一杯。志揚也舉起杯說道,嘉嘉和祖爾、米歇爾也跟著舉起了酒杯。

謝謝,我替我們分局的同事們、領導們謝謝大家了。張琦舉杯笑道。

一頓飯,大家相談甚歡,嘉嘉一邊陪襯著祖爾、米歇爾,一面又被柔然拉著說話,卻還惦記著丈夫,看他和張琦氣氛熱烈的討論著時事,似乎也頗為投緣。飯後,米歇爾有點迫不及待的要志揚帶著去放煙花。嘉嘉也被鼓動著,破例的沒急著收拾殘局,抱著兒子跟著一起去湊熱鬧。

那我不去了,我回了吧。張琦起身准備告辭道。

不用這么著急吧?我們樓上還有位大人物沒進膳呢。柔然和張琦開起玩笑的呶呶嘴道。

對啊,張哥,看你也不愛來湊熱鬧,你就順便幫我們看下妹妹吧。

嘉嘉也笑道,這個戰略卻是她和柔然,在剛才吃飯的時候就商量好了的。

張琦臉微微一紅,說道:這……好吧,我確實有點擔心。看著所有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樣子,他不禁更有一絲尷尬了。好像中午就睡過去了,想來應該是餓了,那個麻煩、幫忙……他估計自己肯定已經臉紅了,趕緊讓嘉嘉帶他逃開。

哈哈……沒想到還滿純情的……柔然小聲的和祖爾笑道。

是啊,像我家鄉16歲的小男生一樣。哈哈……祖爾也笑道。

哎……可憐的娜娜……米歇爾突然嘆息道。

怎么了?祖爾好奇的問道。

這種男人一般在床上都是比較保守的。米歇爾說出了一句,讓大家差點都昏倒的驚人之語。

嘉嘉說過咱倆很像……這句話,果然是有我的風范。基本上快趕上我了……柔然大言不慚的說道。

哈哈……米歇爾聽罷,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胸,眼神在柔然看來也是充滿了挑釁。

志揚有些頭疼,這兩個人碰到一塊兒,總是針鋒相對、見火就著的感覺。

看來不是八字犯沖,就是真的有同性相斥的一說。收拾收拾吧,反正已經把人打發上去了,我們先拾掇干凈了再出門。他看兩個人已經開始頂牛了,趕緊岔開兩個人的話題。

說完拍拍柔然的後背,讓她快去干活,祖爾也順勢把米歇爾拉開。

吆,都這么勤勞啊,剛我還在犯愁,這堆盤子今晚上不知道要忙活到幾點呢。嘉嘉從樓上下來,看三個人在那不聲不響的收拾餐具,氣氛有些怪怪的,又小聲對志揚問了句:怎么了,這是?志揚沒說話,沖著米歇爾呶呶嘴,嘉嘉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爆竹聲聲辭舊歲,瑞雪紛紛迎新年……下雪了……

嘉嘉又看到了雪,在她印象里,臨海不是每年都有雪的,但是再見家鄉的雪,她心里也多了幾分悵然,可能這就是漂泊異鄉的游子的心情吧?她心中自嘲道。除夕夜的晚上,寂靜的夜空降下了稀疏的幾片雪花,沾在地上就消失無蹤了,卻沒有影響志揚、嘉嘉他們站在廊檐下賞雪的興致。

嗯,還滿應景的,北京雪大得多,剛升學那年,我也第一次見那么大的雪,挺新鮮的。

柔然湊在嘉嘉旁邊說道。

在聖路易斯看不見雪。祖爾說道。不過這里的雪讓我想起了巴黎。

在達拉斯沒有冬天。米歇爾也回憶起自己的家鄉來。

呵呵……鞭炮還放不放了?雪不大,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雪景里放煙花,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志揚點了一支煙說道。

嗯、嗯……你有好多年沒有陪我放鞭炮了。嘉嘉攬著丈夫的胳膊撒嬌道。

好,這個位置正好娜娜也能在窗上看見。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點火。

志揚內心泛起一絲歉疚,這幾年來多數時間是在工作,直到今天女兒提醒,他才漸漸回憶起她小時候騎在自己脖子上看焰火的情形,看來自己還是應該深刻反省下。嗤嗤的火光,絢爛的煙花,連小自立都興奮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把它們抓在手里,嘴里還一個勁的嘟囔:火、火……也不知道是在說火,還是說的花,總之,那可愛專注的神態,把大家都給逗樂了。

而躲在二樓上的娜娜,此刻正在張口吃著張琦喂過來的稀飯。張琦快三十的人了,喂人吃飯卻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一面尷尬的不行,有一邊機械的舉著手臂,把湯匙遞到娜娜潤澤如新鮮櫻桃般的紅唇邊上。

張哥,我自己來吧。娜娜臉紅紅的接過碗來,用勺子慢慢的一勺一勺吃下。

呵呵……這喂人吃飯也確實是個慢性的活兒。讓我這種急性兒來做……張琦遞過餐具,也感到一陣輕松。

嘿嘿……那下次你要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替你端碗遞調羹,這總行了吧?娜娜也很奇怪,為什么張琦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就會感到多了一份安全感。都說警察身上戾氣都重,但是她卻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種春風化雨般的親切感。

呵呵,頭疼腦熱的難不倒我,真要讓我躺下被人這么供著啊,至少也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了。張琦自我解嘲的笑道,他不但不會伺候人,更不會被人伺候,讓他這么一勺一勺的被人喂,還不如直接用漏斗給他填嘴里來的痛快。

別瞎說,大過年的……多不吉利。娜娜吃了幾口,覺得沒什么胃口了,聽張琦在喪門他自己,就把碗往邊上一放,教訓起他來。

呵呵……我沒宗教信仰,我是唯物主義。張琦笑道。

也是,還說什么求的護身符呢,一點也不靈,該出事還是出事。娜娜小聲嘀咕道。

護身符?嗯,一塊兒黃布小三角,出國那年在廟里求的,還開過光的,一點也不靈。娜娜噘著嘴說道。

是這個嗎?張琦從他手提包里取出一個證物袋,里面放著一件紅繩小三角平安符,遞給了娜娜。

嗯,怎么在你那?娜娜把東西扔到一邊問道。

其實,是那天在現場撿得,我猜是你的,這些天過去了,不是你今天提,我都忘了。

娜娜臉紅紅的問道:張哥,那天你也去了?張琦突然間想起來這個問題比較敏感,也比較尷尬,但既然都承認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嗯,那天現場我指揮的。哦,我昏過去了,都不知道……娜娜心想要是沒昏過去,自己赤身l體的,羞也羞死了,不過那不是都被他看光了,忽然間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變了,不由臉更加紅了。

其實……你看,他們在外面放焰火了。張琦聽見窗外煙花爆、竹聲響起,對娜娜說道。

嗯,好像蠻大的,我們也看看吧。娜娜也覺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有些曖昧了,也跟著張琦理順了思路。

張琦把娜娜的轉椅推過來,讓娜娜可以坐在落地窗前,張琦自己站在她身後的椅子靠背後面。他似乎能嗅到那幽幽的發香,聯想到她那嬌嫩的肌膚和白璧無瑕的修長玉腿,但是當他看到娜娜頸上打了封閉的石膏,又暗自責怪自己怎么能有這種齷齪的想法。他輕輕摸了下,問道:還會疼嗎?嗯,不敢轉,一轉脖子就疼。不會落下什么後遺症吧?娜娜摸著自己的玉頸,擔心的問道。

扭傷的話,差不多半個月能拆石膏,一個多月就好了。張琦安慰道。

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娜娜還是有些擔心,掛著這個東西呆三個月,怕真要捂出疹子來了。

那是對於骨折來說的,你這是屬於輕度軟組織挫傷,不用擔心留下後患。你看這……

張琦從衣領露出左肩來,在他肩膀上森然一道兩寸長、一指寬的舊傷疤。

啊,張哥,這是?這么深的傷……怎么弄的?見到那有些猙獰的疤痕,娜娜嚇的倒吸一口涼氣用手掩住了嘴,從傷口上看,當初他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雖然覺得探問人隱私有些不禮貌,但是好奇心驅使下她還是問道。

嗯,是在巡邏時候,被一個壞小子砍的。張琦穿好衣服繼續說道:左手差一點就廢了……哦……娜娜沒想到他兩句話就概括完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略微感到有些索然,就回過頭繼續看著窗外的焰火。你當警察很多年了吧?嗯,有六年了。張琦沒有注意到女孩兒心情上的變化,聽她問他,就隨口答道。

那會經常受傷嗎?也不是經常……但是在外巡邏,隨時都有突發事件,受傷、磕磕碰碰的總是難免。張琦坐在娜娜床邊,和她面對面的聊起來。

嗯?你聽,好像下面吵起來了。作為民警,張琦的五感敏銳,隱約透過窗戶聽到了外面的爭吵聲。

哎,大過年的,今年這是怎么了?難道真的是流年不利?娜娜打開窗戶,站在陽台上,卻因為受傷沒法低頭,只是聽見米歇爾在罵柔然,然後又在罵爸爸,最後還牽涉到了姐姐。

這傻妞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張琦早就對這個既風s且張揚的洋妞沒什么好印象,在私下無人之時,他說話也就沒那么客氣了。

嘻嘻……一直看你文質彬彬的,沒想到你損起人來,還真是能損到點子上……娜娜回頭嫣然一笑道。好像是她揭發柔然和我姐夫有曖昧,而我姐姐又視而不見,在那挑撥離間呢。其實一半是因為米歇爾已經開始用高段位的俚語罵人,她聽不太明白,另一方面也牽涉到她爸和米歇爾、柔然之間的感情糾葛,她自然不好都說出來。

張琦看到米歇爾已經快指著柔然鼻子說話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他也沒多想,知道八成是罵人的話。這人怎么這樣,好好請她倆做客,好吃好喝的供著,就算是替人打抱不平,怎么看起來比正主反應還激烈?張琦還真是看不明白這一家人,礙於娜娜就在邊上,也沒往深里琢磨。

娜娜和張琦正在觀望間,只見米歇爾沖回房里,大家也都跟了進來,又是一陣吵鬧。張琦剛攙扶著娜娜走出房門,迎面看見米歇爾拎著行李包從客房里走了出來,一陣風的從娜娜身邊掠過,招呼也沒打。祖爾跟在後面,對娜娜說道:她今晚喝多了,我跟著她點,怕她出事。sorry~然後拍了拍娜娜手臂。

有事情打電話回來。娜娜對祖爾的印象不錯,感覺她的性格很像姐姐,所以也很禮貌的打了招呼。有看她和姐姐交代了幾句,才去追米歇爾去了。

哎,她也真不容易,攤上這么一姐妹。呵呵……是挺無奈的。張琦作警察的直覺告訴他,祖爾的目光很清澈,不是那種在背後挑起,口蜜腹劍的人,她對於米歇爾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快八點了,我差不多該走了。張琦看看表說道。

不留下來看春晚嗎?娜娜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問道。

哦,對明天也不值班。我有很多年沒有看直播的了。張琦無奈的嘆口氣道。

張哥,有沒有考慮換個工作?娜娜試探的問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覺,當你們刑警這行這么忙,又危險……看張琦露出不解的神色,她解釋道。

我啊,從小就是在警察局里長大的,警校出來就是學的這些東西。不當警察,還能做什么?張琦笑道。再說,總要有人干這行不是?我覺得我還算蠻稱職的。嗯,我看得出來,你本職工作做的不錯。呵呵,謝謝誇獎。

我啊,也不說沒有怨氣,現在社會上的風氣,就非要把警民搞得對立起來,不是把我們描述成酒囊飯袋,就是把我們說成是洪水猛獸一般,有時候也挺讓人灰心的。我確實也碰到過比較張揚跋扈的……手底下有點小權利,就拿著j毛當令箭,人家說:縣官不如現管『,我是最討厭那種人了,但是我也一直都相信,大多數警察叔叔是好的,不然社會不亂套了。嘉嘉吐吐舌頭說道。

也可能吧,能說什么?管好自己就是了。張琦微微一笑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跟娜娜說這些,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問這些,他內心深處卻非常希望娜娜能夠理解他。

也許,每個警員都像你一樣,時時自律,整個社會也就沒這么多怨言了。不過,說真的,我很佩服你的。娜娜微笑著說道。

張琦笑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