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她很激動,但是羅良璽說得一點都沒錯。
幾年前是她在倒追這個男人。羅家跟當時的珂家比起來,壓根不算什么,頂多也就是個中產之家。
只是他的父母都有一份體面的職業,他爸是一位老公安,位置不高,聲譽不錯。他母親是大學的生物學教授。
羅良璽沒有跟隨父母的腳步做一個刑警,或是一位大學教授,而是專心研究新興的科技領域。
大學還沒畢業就已經開起自己的工作室,只是這個領域非常耗錢,還需要有伯樂看好投資,一開始的確舉步維艱,工作室在畢業後就關閉了。珂珊遇到他時,羅良璽正在曲線救國,注冊了一個商務廣告公司,公司里他一人包辦總經理、銷售經理、後勤等幾個職位,再有就是兩個設計師,設計師只知道埋頭干活領固定薪水,壓力全在羅良璽一個人身上。
至於珂珊,她還沒有資格嘲笑這個男人。因為從頭到尾,不光是他不要她,就連他的家人,也看不上她。
如果他們當時知道珂珊真正的出身,恐怕連門都不會讓她進。
珂珊的母親梁春早年喪夫,以女護士的身份勾搭上以蓋樓發家的馮勇,馮勇當時的老婆正是醫院中的病患。他們膝下已有兩個兒子。後來馮勇老婆病逝,珂珊媽媽帶著女兒嫁進去,正式當起了女主人。
這在當時是一大丑聞。
盡管母親後來趁繼父原配病逝坐上了大房的位置,珂珊在家中地位仍舊尷尬。後來因為不聽母親安排去相親,非要跟羅良璽攪和在一塊兒,她自動跟家里割裂,搬到羅良璽那個小公司里去住。
她跟他三年,三年後分手。
珂珊不肯,兩人大吵一架,吵得顏面盡失,非常難看。
珂珊一直覺得自己活得很失敗,最失敗的就是跟這個男人相處三年,最後得到的就是這種丑陋不堪的分手場面。
於是她只能灰溜溜地回家,男女關系上一律聽從家中安排。
她坐起抽煙,香煙續了一根又一根,香煙頂多只能緩和緊張過度後疲軟的神經,還不足以麻木她,於是又去冰箱里取了啤酒。
她回來時,床上有了動靜。
羅良璽赤裸著身子,手臂擦過她的,越過去到床頭櫃上取自己的香煙。
鉑金火機叮的一聲,火苗橘色的光芒印在他的眉眼上,羅良璽往後靠到真皮的床頭上,一言不發地抽完一整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