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會發生什么。」
珂珊靠著玻璃窗,偏過臉去,玻璃上映出她的淚痕。
她回了房間,神經好不容易進入了麻木的狀態,麻木又輕松,非常地怪異。難道是已經知道結果了,不用再努力,所以下意識地放松下來了嗎。
珂珊老老實實地收拾了狼藉的房間,沖完一個涼水澡,蓋上薄被閉上眼睛,另外一個決定從腦海深處徐徐地冒出來。
也許是因為有了新的計劃,珂珊竟然表現如常,照常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也沒有多問羅良璽什么,更沒主動跟他拉扯搭話。
她感覺羅良璽有在觀察她,這是一種微妙的直覺,然後他對她的態度也漸漸恢復到以前。
又過了兩天,公司的大客戶卓總過生日,場面非常盛大,包了會所一層樓。
珂珊去了之後,才說自己的胃有些不舒服,於是別人給她敬的酒,都進入了羅良璽的腸胃里。
珂珊放任著事態的發展,坐在角落里,看他的臉越來越白,眼神的視線也不再鎮定清白,但表現得還算得體。
外人看不出來,珂珊怎么會看不出來。
他快到極限了。
牆上的時鍾顯示十一點半,珂珊撿了桌上一杯酒,丟進一顆葯丸,店家說是用來助興的,不會有副作用。
她把酒杯換下羅良璽手上的空杯,哄勸著說道:「羅總,喝了這一杯就回去吧。」
可笑嗎,這么久了,她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喊。
他點了點頭,端起來直接喝了,顯然已經神經遲鈍。
珂珊帶著他離場,把車開到男人公寓附近的酒店,然後開了一間房。
她誘哄著把人帶進去:「我找不到你家的鑰匙,你是不是沒帶?」
他的胳膊沉沉地搭在珂珊肩膀上,隨意點頭:「可能吧。」
「那我在這里開間房,待會兒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叫她過來,你看可以嗎?」
他也是點頭。
好不容易把人架進房間,她一松手,羅良璽就仰躺在大床上。
他很不舒服地扯了扯領帶,說渴,珂珊不管他,只是湊到他耳邊道:「我很累了,就先回去了。」
他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珂珊拉上所有的窗簾,又關上所有的燈,然後出去關門,去消防通道里等了半個小時,這才重新刷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