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是的,既然有人處心積慮把監控的刑警調開,那他一定是要有所動作。羅飛曾一度期待著此人的動作,只可惜對手只輕輕一招,便徹底把警方甩進了盲區。

那三個快遞員都調查過了,就是普通的派件員而已。那三份快件標明了定時定點投遞,卻沒有留下寄件人的任何信息。而快件公司的收件量極大,不可能憑借收件人的回憶去找到寄件人。

那個自稱「省廳領導」的電話號碼是剛剛開通的,沒有登記機主的身份,同樣無法查詢。

咖啡館也是精心選擇的地點,因為是河邊,附近都沒有監控探頭。那三個催眠師此後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全都無從得知。

期待中的上等局面就這樣變成了下等局面。

警方和凌明鼎只能在一片被動中等待催眠師大會的到來。

第四章 催眠高手的聚會

【01】

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的三個催眠師在同一時刻擺脫了警方的監控,所以對手一定會在警方的視線之外有所行動——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邏輯判斷。不僅凌明鼎這么想,羅飛也同樣這么想。

他們到底做了什么?這個問題成了凌明鼎和羅飛共同關注的焦點。

據咖啡館的服務生回憶,三個催眠師在咖啡館里坐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各自接收了一個快件,隨後便一同離開。推斷時間的話,他們的離去和警方人員被調開應是前腳接後腳。

當天下午,三個催眠師回到了各自的住所,時間分別是一點二十三分,兩點零七分,四點五十分。也就是說,他們脫離警方視線的時間短的有三個多小時,長的則有近七個小時。

對於頂尖的催眠師來說,這些時間已足夠他們去尋找街頭的敏感者,發現對方的心穴,進而制造出新的離奇案件。

至警方恢復監控時新的案件並未發生,但羅飛的心情卻無法樂觀,因為從已發的兩起案件來看,這種催眠手法從作案到發案是有一定的滯後性。催眠師只要在受害者的心穴中埋下種子,而這顆種子何時發芽則要看相應的「觸發器」如何設置。如果凶手已知警方盯上了自己,那他繼續作案時一定格外謹慎,所以觸發器的延時多半會設得很長。

羅飛一度想傳喚三人,從正面試探一下。但這個思路遭到凌明鼎的強烈反對。

凌明鼎認為,目前情況尚不明朗,直接攤牌的話,會將這三人徹底推向催眠師大會的對立面。萬一黑手另有其人,這局面豈不正中對方下懷?而且以那三個催眠師的心理控制能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和他們交鋒,結果多半又是自取其辱。

羅飛權衡一番,最終也放棄了主動進攻的思路,暫且還是得以防守為主。

羅飛往每個基層派出所都派出了刑警隊員,在第一線實施監控。只要有舉止怪異的人出現,羅飛立刻能了解到相關情況。而凌明鼎也隨時做好准備,如果真有人中了催眠術的蠱惑,他會在第一時間前往破解。

兩人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然而龍州卻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一切是如此平靜,甚至連一個鬧事的醉鬼都沒有出現。

催眠師大會將在第二天上午九點舉行。難道對手要等到最後關頭才施展出致命一擊,不給凌明鼎留下任何化解的時間?

越是平靜便越是令人不安。那感覺就像是明知敵人已經高舉起快刀,卻不知這一刀何時會落下來。

你完全被動,卻又絲毫不敢放松。

上午八點,羅飛隨凌明鼎一道前往催眠師大會現場。凌明鼎忙著招呼與會來客,羅飛則站在會場的角落里,默默觀察著場內的動態。

整個會場有三百多個座位,最前面一排是配著長條桌的貴賓席,桌面上擺放著名牌,各路貴賓入場後便在凌明鼎和袁秘書的引導下落座。楊冰、周懷谷、秦天三人自然也在其中。羅飛特意觀察了他們的言行舉止,只見三人的神色都比較嚴肅,甚至和凌明鼎寒暄的時候也板著臉,頗有點來者不善的意味。

不知名的催眠師們則散坐於後排各處。會場兩側和前後方的走廊里則成了媒體們蹲守的陣地。這次大會凌明鼎本來只邀請了本地的幾家媒體,但前兩天的案件在網絡發酵之後,龍州催眠師大會便成了世人關注的焦點。現場實際趕到的媒體來自全國各地,有平媒的,有網絡的,也有電視台的。他們到來的目的不光是報道這次大會,更要針對案件進行深入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