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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尤物 狐蝶兒 6561 字 2020-09-06

隨著他們的離去,辦公室內頓時寧靜了下來,秦雪柔並不因此而松懈,開始把矛頭轉向股東們,輕微批評,「各位長輩明知道他不是公司的人,為什么還會與他開會?董事長平時待你們都不錯,如今他有難,你們應該陪他度過難關,而非迫不及待地與這個人在yi起,他是個怎樣的人,我想你們早已見識過,你們豈能再信他?豈能再准許他做出損害公司的事情?」

大家有事面面相覷,剛才那個股東——藍建華的黨羽則再度虛情假意地說出見解,「建廷忽然病發,阿雋又昏迷不醒,公司總得有個頭兒吧?建華雖然犯過錯,當時建廷卻沒怎樣處罰他,可見還是顧念兄弟之情,如今難得他肯回公司幫忙,我們何不化戾氣為祥和,給他yi個機會?我想,建廷知道的話也會贊同,畢竟,血濃於水。」

秦雪柔馬上保證出來,「大家的擔憂,我非常明白,董事長和阿雋確實暫時無法處理公司事務,但還有我啊,不管多辛苦多勞累,我都會全力以赴。」

「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你只是yi個女流之輩,何況你還這么年輕,怎能擔任此重任?!」剛才那名假惺惺的老狐狸又道。

眾位股東交頭接耳,紛紛認同。

秦雪柔見狀,不覺又氣又急,好yi陣子後總算壓住怒氣,盡量維持心平氣和,「我不否認在經驗閱歷方面還不成熟,但是,我希望各位給我yi個機會,暫時別於藍建華有交涉,算是看在董事長的份上!還有,其實董事長忽然間暈倒,大計不覺得事有蹊蹺嗎?你們千萬不能中了敵人的下懷!」

猛地,大家都沉默下來,有些人神色復雜地盯著她,有些竟然索性別過臉,當她透明。

秦雪柔晶亮的眸子不停轉動,來回掃視著他們,最後,淡淡yi聲宣布,離開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疲憊的身軀深深沒入在寬大的真皮椅上,她重重舒了yi口氣,思緒逐漸爬上俏臉。

藍建華父子恐怕不會就此罷休,那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辦?那些老股東會沉默多久?想想真是世態炎涼,平時他們還嘻嘻哈哈稱兄道弟的,如今藍建廷yi有事,各個都迫不及待地倒向另yi邊。果然是,有時候你對別人好,別人未必會念恩!當初,藍建廷要是不念及兄弟之情,對藍建華父子狠絕yi些,今天那個老狐狸就無法以什么血濃於水和兄弟之情來替藍建華說情;藍建廷當初要是趁機將董事局這些牆頭草和勢力小人趕出董事局c重新注入新合作伙伴的話,那么藍建華父子今日也就沒有機會作威作福!

忽然,外面傳來幾下敲門聲,中斷了秦雪柔的苦惱和悲憤。門打開之後,進來yi個頎長的人影,是馮偉豪。

看著她愁眉不振的模樣,他先是怔了怔,隨即道,「出院了?身體都沒什么大礙了吧?」

秦雪柔深思yi定,頷首,「謝謝,沒什么事了。」

馮偉豪露出yi個欣然的笑,稍後,遲疑道出,「對了,藍建華和藍逸今天召集股東們開會,你知道的吧?」

秦雪柔再yi次頷首,柳眉同時蹙起。

「是不是事情很棘手?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出聲!」

秦雪柔望著他,忽然問,「偉豪,你會不會yi直站在我們這邊?」

「當然,我會永遠支持你!」馮偉豪毫不猶豫地保證了出來。

秦雪柔喉嚨yi哽,給了他yi個感激的淺笑,接下來順便向他詢問yi下關於公司的情況,直至馮偉豪有其他事要忙,彼此才停止。

馮偉豪出去後,秦雪柔繼續陷入沉思,想著想著,內心更加堅定,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無論接下來的路有多艱難,她都不會放棄,都務必保護好藍家,先別說藍雋和藍建廷昂貴的醫葯費需要充裕的資金,最主要的是,她不能讓他們的心血被藍建華父子搶去。

yi會,她猛然憶起yi個人,又見在公司暫時不知道弄啥,於是提前離開公司,前往雲家。

門衛認得她,故她能夠暢通無阻地進內,發現雲魏正在小橋旁邊。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龍精虎猛,神采奕奕,如今卻竟是痴痴呆呆,半身不遂,輪椅代步。

霎時,秦雪柔更覺悲酸,不禁蹲了下來,凝淚仰望。

雲魏仿佛沒有見到她,略微歪斜的眼睛依然盯著某處,毫無知覺。

而這個時間,秦雪柔背後響起yi聲吆喝,「你怎么來了?!」

秦雪柔回頭,朦朧的視線里映出李莉華的身影,面色不悅,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憤怒,特別是那雙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

按住心底頓然竄起的疑惑,秦雪柔邊抹去淚水,邊站直身子,清清喉嚨後應出,「我來看看雲爺爺!」

李莉華還是yi臉陰沉,先是屏退佣人,繼而走到雲魏的面前。

「李姨,請問yi下,雲爺爺高血壓發作那天,他都做過些什么?」秦雪柔突然發問,她記得曼妮曾經講過雲魏發病是因為吃了忌口的食物,但實際上中風的原因主要有憂思惱怒,飲酒無度,或恣食肥甘,所以,那個貌似沒什么直接關系。

「不知道!」李莉華冷冷yi哼,頭也不回。

秦雪柔沉吟yi下,又道,「其實,李姨照顧雲爺爺這么久,應該清楚雲爺爺什么可以吃,而什么不該吃,就算雲爺爺有時候固執,您也該勸勸他。對了,那個廚子呢」

這次,李莉華騰地起身,疾風yi樣地沖到她的面前,手指著她,疾言厲色,「那你覺得他是怎么發病的?還有,你有什么資格責怪我!」

「我我不是責怪你,只不過是是」看著她在眼前不斷揮舞的手,秦雪柔下意識地往後退。

「你想找廚子干什么?人家都引咎辭職了你還不肯放過?莫非你真的要人家坐牢?」李莉華更加戟指怒目。

見她步步逼近,秦雪柔唯有繼續往後退,退著退著,忽然絆倒在身後yi塊石頭邊,幸虧她反應快,尚沒摔傷。

「還有,你和雲家有什么關系?雲家的事幾時輪到你來插手?你立刻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李莉華低吼改為咆哮,那熊熊怒火,幾乎可以把秦雪柔燒毀。

秦雪柔頓時呆呆的,還記得第yi次見李莉華是跟隨曼妮c雲琛過來,自己當時直覺認為李莉華不像外表那么簡單,第二次與雲赫來的時候,這個念頭更加強烈,不過,今天是頭yi次見到李莉華發這么大脾氣,她那態度,神情,仿佛自己是她的仇人!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得罪了她?還有,自己不過是循例問了yi下而已,她用得著這么大反應嗎?

滿腹疑慮,夾雜著yi絲絲恐慌,秦雪柔從草地上慢慢站起身來,先是對已經面向雲魏的李莉華深望yi眼,再瞧了瞧依然毫無知覺的雲魏,而後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她並不知道,在她走出幾步的時候,李莉華已經再度回首,目送著她,銳利的眸中盡是憤恨和狠絕。在她的背影消失之後,李莉華重新回到雲魏面前,眼中除了憤恨,還多了yi絲幸災樂禍與得逞毒辣之色

秦雪柔到家是,天也差不多黑了,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美味的佳餚,有很多菜都是她喜歡吃的,她想應該是母親特意弄來慶祝自己出院。

不想掃大家的興,更不想冷落了母親的yi番心意,秦雪柔於是隱瞞實情,只對大家說藍建華父子被自己罵走了。大家yi聽,紛紛放下心來,加上有樂樂和嘉嘉在,因此整頓飯吃得還算開開心心,歡歡樂樂。

洗過澡後,秦雪柔回房整理著今天從醫院帶回家的行李袋,自秦雪柔20歲開始,秦母便再也沒有幫秦雪柔整理過私人物件,因為她想給女兒yi些**空間,何況她想這些活兒很輕松,女兒絕對應付得來。

收拾到袋底,秦雪柔忽然看到了那疊紙張——雲赫的七天日記。

先是愣了愣,她不由自主地拿起,接著柔和的燈光,再次看了yi遍。

恰好,秦母走了進來。

下意識地將紙張塞回行李袋里,秦雪柔面對母親時,已調好神色,輕聲地問,「樂樂和嘉嘉睡著了?」

「嗯!」秦母點頭,先是注視了她yi下,隨即問,「小柔,公司真的沒事嗎?」

秦雪柔怔了怔,不語。

秦母微微yi嘆息,扶著她,與她yi起坐在床畔上,「爸媽都沒啥文化,對經營公司都不懂得,不過,你心中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盡管與爸媽說,還有你大哥,他應該會給你yi些建議。」

秦雪柔又是yi番思忖後,終於如實道出今天的情況,還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在公司沒有股份,我們或許可以用法律手段來阻止他們繼續進入公司,可是我又怕他們趁機把事情鬧大,最終會影響到藍家聲譽。藍建華始終姓藍,阿雋家族的人肯定還是會袒護他,他那么老j巨猾,到時候在親戚面前搬弄是非,阿雋和他爸爸至今都昏迷不醒,我和阿雋的媽媽終究是外姓人,又是女流之輩,在那些親戚面前根本無法斗贏藍建華。」

「那你有沒有將情況告訴阿雋的媽媽?」

「還沒有。我想到她現在照顧和擔心阿雋的爸爸已經夠辛苦,故暫時不想再給她添加悲愁,何況,她知道後yi定不會贊同這樣做。」

秦母下意識地點頭,是的,馮芝華那個人,把聲譽和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不到最後關頭,根本不希望把事情弄上法庭。看著女兒滿臉疲憊的模樣,秦母不禁大感心疼,「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睡醒了,說不定會想到好法子。」

回望著母親,秦雪柔於是點頭,「那媽您也早點睡。」

秦母已經出去,秦雪柔重新拿出雲赫的日記,回床躺下。

她反復看著紙張里面的內容,內心隨著盪漾澎湃,睡著了的時候,手里依然拿著它們

不待秦雪柔想出對策,卻已經有人「替」她做了決定。第二天,她回到公司不久,藍建華的兒子——藍逸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秦雪柔先是yi愣,隨即怒斥,「誰准你進來的?!誰准你來公司?!」

藍逸沒有理會,含著嘲弄的目光無比肆意地看著她,繼而,緩緩道出,嗓音無比曖昧,「多時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不,應該說,比以前更迷人了!」

「出去!」秦雪柔更加羞惱。

藍逸當然不會聽從,修長的身軀猛地橫跨過辦公桌面,不由分說地扼住秦雪柔的下巴,邪惡呃語氣帶著yi絲警告,「你說,假如在這臉蛋上劃幾刀,它還會不會這么迷人呢?」

秦雪柔渾身陡然yi僵,而他接下來的話,更是令她膽戰心驚。

「還有這副玲瓏有致的身軀,應該每個男人都喜歡的吧。對了,你兒子好像在天逸路那所貴族幼兒園讀書吧,平時只有你母親去接他們,萬yi碰上什么壞人,你母親還應不應付得來呢?」看著她紅潤的面色逐漸轉白,感受著她身體輕輕地顫抖,藍逸得意洋洋。

「你j人逸,你到底想干什么?」秦雪柔已經盡量令自己安定,奈何還是控制不了聲音的顫抖。

「我想做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女人應該好好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別出來逞強,否則,受傷的是自己和兒女呢!」藍逸已經站直身子,繼續肆無忌憚地睨視著她,yi會,轉身朝外走去。

辦公室的門已經關上,秦雪柔卻還在不停發抖,原來,這對豺狼父子早就想好策略,早就調查過樂樂他們的行蹤!或許這只是yi個威脅,但自己不能冒險,嘉嘉上次被綁架,雖然只是手臂脫臼,但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這么幸運,藍建華父子兩的狠毒手段相比那些法國黑幫肯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自己不能讓樂樂和嘉嘉出事,絕對不能!可是,難道就這樣妥協?少了自己的堅持,公司那些股東yi定會紛紛投靠轉移,就算有幾個忠心的,最後估計也會被藍建華父子的威脅所降服!

那怎么辦?自己應該怎么辦?報警?可是無憑無據,警方不會相信,到時候萬yi激怒了藍建華父子,樂樂和嘉嘉說不定馬上出現危險。

對了,找曼妮!秦雪柔手指顫抖個不停,終於撥通了林曼妮的電話,禍不單行的,竟然讓她獲悉另yi個噩耗。林曼妮此刻正在警局,說雲琛涉及做假賬,被警方抓去問話。

怎么會這樣?雲琛怎會無端端去做假賬,他最近不都是在忙著幫雲爺爺求醫嗎?事情嚴不嚴重?警察抓他去只是循例查問呢?又或者雲琛會不會因此而坐牢?心中陣陣疑惑,奈何在電話中不便說清,故她只能暫且結束與林曼妮的電話。

呆愣了yi會,她再次想到了韓希,誰知道,關鍵時刻他又關機了!這次,她不再打他的家庭電話。

心,越來越焦急,雜亂無章,她六神無主似的,再也無法呆在充滿壓抑氣氛的辦公室,於是,對馮偉豪說明yi下,不顧他的詫異和關切,匆匆離開了公司,直奔醫院。

安寧靜謐的病房內,藍雋還在無意識地熟睡著。

秦雪柔於床前坐下,靜視著他,稍後,開始握住他的手,淚水再度不受控制地涌上眸眶。

「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公司發生了很多事,為了搶走公司,藍逸竟然把注意打到嘉嘉和樂樂身上,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快醒來吧,醒來保住你和你爸的心血,別讓藍建華父子得逞,別讓嘉嘉和樂樂收到傷害,求你,雋,求你別睡了,快點醒來,醒來吧」

淚水依然奪眶而出,唰唰地流個不停,可惜,躺在床上的人仍然yi派安詳,yi無所知!

不知過了多久,秦雪柔停止眼淚的時候,馮芝華恰好出現。

看到秦雪柔這個時候不在公司,她即時感到yi股不悅,說話顯得很沖,「現在才四點多,你怎么就跑來了,沒個人在公司,萬yi發生什么事了那可怎么辦?還有,你不工作那么久,應該抽多點時間呆在公司,熟悉了解情況!」

秦雪柔愣了愣,默默看著她,在思忖著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

馮芝華不知緣由,又是念念叨叨了yi番,然後開始給藍雋抹身。

秦雪柔於是加入幫忙,弄著弄著,忽然試探道,「媽,如果或許我們就讓藍建華和藍逸進公司暫時代理爸的職務」

不待她說完,馮芝華手yi停,氣急敗壞地喝出,「荒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秦雪柔怔了yi怔。

馮芝華全部停止手中的活兒,眼神復雜地打量著她,繼續發怒,「你想扔下阿雋不管?扔下公司不管了?又或者,你收了那狼心狗肺的錢?說,他到底給了什么好處給你?」

「媽——」

「我知道了,yi定是藍逸那小子,以前他就喜歡過你,現在正好用」馮芝華越想越離譜。

「呃,當然不是,您想到哪去了!我我剛才只是假設而已,事情還沒發生呢!而且,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秦雪柔趕忙解釋,內心卻無比懊惱,同時,還有悲哀。

「什么假設,這東西可以假設的嗎?應該去這樣假設嗎?公司是阿雋他爸的心血,現在他們都有難,你是阿雋的妻子,該你來替他們擔下這重任。所以,無論如何你都得保住公司!」馮芝華還是怒氣不減。

秦雪柔悄悄吸了yi口氣,連聲答允,「嗯,我我知道了,我會的!」

終於,馮芝華不再做聲,兩手重新忙碌起來。

秦雪柔則心不在焉,滿腹愁思

清晨,紅日初升,yi座座山峰呈墨藍色,隨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開來,只剩青色的峰尖,仿佛yi幅筆墨清爽c疏密有致的山水畫。

那濃濃霧氣當中,慢慢顯出yi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有著yi頭濃密的短發,飽滿的額頭充滿自信,飛揚到劍眉下,yi雙幽潭似的黑眸仿佛有著漩渦的吸引力,令人無法自控地深陷。鼻梁高而挺直,薄唇性感,勾著yi抹若隱若現的魅笑。

這般出色完美的外表,如果硬要跳出yi些瑕疵,那便是他右邊額頭的yi道新疤痕,約有5公分,正好從發尖延續到眉尾。不過,盡管如此,依然並不損他的俊美,反而給他添加了yi分滄桑和不羈的魅力。

他身板挺直地立在山頭,燦若星辰般的眼睛定定望著遠處地山巒疊嶂,抬手撫摸著額頭那道疤痕,思緒開始追溯到兩個月前

第115章

動完手術取出子彈的當晚,自己便悠悠轉醒,曾問醫生能否立刻轉院,醫生思忖了好久,說只要小心注意,要真轉移還是可以的。

不過,自己最終還是沒有立刻出院,而是在醫院逗留了三天。可惜,她yi直沒來看過自己,哪怕是yi次,哪怕是yi分鍾甚至yi秒鍾,她都沒有!

心底最後那抹希冀徹底破滅,於是,在小雄辦理好出院手續後,自己毅然離開了那間同樣住著她的醫院。

還記得,她對自己講過,或許她曾愛過自己,但那都是過去,如今她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希望自己別再糾纏,應該放手,給她祝福,如果換成她,她也會那樣做。

終於,自己放手了,將所有的財產,包括自己辛苦打拼下來的赫集團全都轉到她和兒子的名下,目的是想給他們yi個保障,但絕非對她和藍雋的祝福。

無論如何,自己是不會對她和藍雋給予祝福。

那天離開醫院,在大雄的陪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