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腿麻?」
江寂搖了搖頭。
然而這樣的姿勢後,季明珠都不敢亂杵,生怕惹到他哪個部位,干脆就一動不動地定在那兒。
江寂看她不舒服,修長的手自她嬌嫩的腿側一寸寸地滑上去。
那指尖像是帶了點能夠燃燒焰火的汽,直接將季明珠眼前所看到的世界虛化朦朧了一片。
季明珠軟了骨頭,但還記得制止住他的手。
然而江寂不由分說,直接用手掰|開她的腿,讓她往兩邊岔|開著坐在他的大|腿上。
季明珠雙手又勾著他的脖子,一時之間,差點沒把他勒窒息。
一番你來我往,無聲無息地交戰和交纏後。
雙方同時敗下陣來。
季明珠歪著臉,側著腦袋枕在江寂的肩上,仔細聽,還帶著點氣喘吁吁。
「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這人勁兒好大不說,沉默的時候最會耍壞了!
江寂看她大衣里裹著的衣服仍然單薄,輕輕蹙了下眉尖兒。
即便是被抱著,季明珠仍然有點冷的模樣。
江寂垂眸,沒有多加思索,直接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因為大衣外套足夠大,衣服從季明珠的背後繞過,而後連帶著他,一起鎖著,窩進了大衣的世界里。
緊密,黑暗,獨占。
這是只有兩人的世界。
「這樣還冷嗎?」
「......還好了。」
江寂自身往後仰靠在座椅背上,環著的手將季明珠擁緊,果不其然,那柔軟的身子便順了勢,不受控制地。緊緊地貼了過來。
窗外,雪國世界,落的是干干凈凈。
窗內,他擁著心尖兒上的人,像是鴛鴦那般繞頸相纏。
「那時候,你以為是我,回去是不是哭了。」江寂就在這時,緩緩地開了口。
他指的是陰差陽錯的那一晚。
光是想想,好似便能體會到她的痛楚。
心臟被倏然抽緊,連皮剝盡的感覺,那時候的他也曾有過。
這番話,江寂用的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其實,他也真的很了解她。
季明珠在那以後,還沒回到家,便哭了。
那晚上,季少言手足無措,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之後的第二天,她便申請要出國。
思緒再轉回來——
季明珠沒正面回應,只是反問道,「那你呢,以為我是對別人,是不是也傷心的哭了?!」
「哭到是沒有。」
傷心卻是真的有。
兩人沒再開口,同時緘默,默契地享受著難有的安寧。
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了,嘈雜也盡數散去。
偌大的萬千繁華里,好似只存留了這么一輛車。
「......江寂......你剛才打了個電話。」
「嗯。」
「說是明天中午回不去,讓人上來救我們。」季明珠抬頭看向他,大衣下,昏暗混沌的世界里,他的眸子黑亮亮的。
季明珠哼了聲,湊上前在他下頜那里咬了一小口,「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兒啊?」
江寂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下,緩緩廝磨,「不會。」
霎時,季明珠頓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大衣下待久了的緣故。
像是枯原被火燒燎起,她的世界也隨著江寂這個主動的親吻,炸成了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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