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覺得我會像你一樣,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季明珠:「............」
她傻眼了,她怎么始亂終棄了。
兩人之前的事兒,也不算是有開始......吧?
「出國,瑞士。」江寂言簡意賅地解釋,」縱然我也有錯,但是——」
「還記得你自己親口說過的話嗎。到了現在,我只想讓你明白,我就是你想象中的另一半。」
高中的時候,男女生體育課分開上,江寂和季明珠雖然不是一個班級的,但周二周五下午的體育課,隸屬同一個老師,每每這個時候,一定能碰到一起,就是這么湊巧。
打完籃球的男生都聚集在樹蔭上,青春荷爾蒙四放,男孩子的目光都在一旁的跑道旁。
季明珠被一群女生簇擁著在操場上,問及理想型。
那時候的她剛從單杠上跳下來,白色校裙下纖腿修長。
她帶著笑,「理想型什么的,很簡單啊,干凈,優秀,帥氣,只屬於我。」
那樣的一句話,被散在了風里。
也被江寂惦記了好多年。
哪怕在生日宴後,覺得兩人之間再無可能。
獨身在國外的這么些年,江寂也一如既往地,活成季明珠想象中的模樣。
他就像是被撥好軌道的機械人,即便覺得前方渺茫,卻仍然帶著孤注一擲的亮。
季明珠心如擂鼓,只覺得一層又一層只屬於兩人的,有關年少的秘密,被緩緩地撕開。
季明珠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她也沒能夠忘。
那時候的江寂並不清楚,他並不需要按照她的理想活成那樣。
因為.........
「江寂,我想和你說,你不用讓我明白。」季明珠說著,望入他懸若蒼穹的黑眸。
「因為,你本就是我的理想。「
......
這么多花,用在緊要時刻確實效果拔群。
可真的等到收拾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情形了。
還沒收拾前,她被江寂從地上拉了起來,季明珠看著那個有她兩人高的,用玫瑰插花而成的豬,「江寂,這個牌子很貴,你還做了個這么大的。」
更別提他剛剛手里拿的,還有那些買回來被利落地掰開的花束,花瓣散落在各處,像是公雞被拔光了毛兒。
「沒事,可以存放很久,就放在那里。」江寂作勢准備要收拾了。
季明珠連忙制止住他,「哎別啊———」
迎向江寂詢問的眼神,季明珠開口解釋,「人生第一次,總得拍照留個紀念吧,我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錄入!」
這么美輪美奐的場景,換做是誰,都忍不住吧。
更何況,還是她新出爐的另一半,精心准備的。
對,另一半。
這三個字聽起來啊,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季明珠指使江寂幫她拿了拍攝設備,拗了好多個角度和姿勢,才總算拍完了。
江寂清理地上的花瓣,季明珠偷空站到那個人形高的豬旁邊,仔細地打量。
而後,她面對面朝著,像是在比誰更高更壯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江寂囑托她道,「好了很晚了,你回房洗漱。」
「.........現在還不晚啊?」季明珠疑惑地回頭,不明白他突然趕人是什么目的。
「你在房里等我。」江寂繼續收拾,不緊不慢地補充道。
季明珠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邁入了一個陷阱。
簡而言之就是,剛從另外一個坑逃離,又進了一個新的坑。
......
回房以後,季明珠難得抓耳撓腮。
她視線透過門板,好似能夠直接穿過那層薄薄的牆。
季明珠想大聲宣揚,但是礙於這是兩人的第一天。
會不會顯得不太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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