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岳問:「看來你的稱呼真是隨環境因素而改變啊。」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譚岳不方便下車,他說:「我在門口等你們,聘兒下車的時候小心車子。」
蘇言自來熟的去到另一旁,牽著蘇聘兒的手下車去醫院的大廳。
蘇夫人和蘇院士心疼不已,早已下樓等候。
見到孩子們出現,她們一邊一個拉著蘇聘兒上樓去檢查眼睛。
「你們倆沒有吃飯吧?」空下來的蘇院士問。
眼科不屬於他的范疇,他也沒有妻子專業於是問一邊的兒子。
蘇言搖頭,「她剛下場就不對勁兒了,一聲不吭,坐在那兒給我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眼睛那會兒都是紅的,拍鬼片都不用這種眼睛。」
蘇院士聽起來就心疼,「一會兒爸媽帶著你們倆去吃飯,下午你姐幾點開始?」
「下午休息,導演說讓我姐看病。不過你不用帶我們去吃飯了,我們有朋友一起來的。」
「那個朋友怎么沒有一起上來?」
蘇言掩飾:「誒呀,人家不方便來,你也不認識,還是等以後再給你說吧,爸,你去幫幫我媽。」
蘇院士誤以為陪著他們來的朋友是某個大明星,出現在醫院會引起轟動,所以沒有追問。
蘇夫人對丈夫說:「老公,你去給聘兒買幅墨鏡。」
蘇院士正准備去,不料被兒子拉著,「爸,我去給我姐買,外邊的天很熱,你別跑了。媽,我姐眼睛怎么樣?」
「唉。」蘇夫人心疼女兒嘆了口氣,「幸好沒好歹,但媽看著你姐的眼睛,心疼死了。」
蘇聘兒心情好了許多,她也想起樓下的男人,「爸媽,我先回去了,晚上回家看你們。」
蘇夫人:「下午反正也沒事,你就留在媽辦公室休息吧。」
蘇聘兒拒絕,「樓下有朋友在等我們,而且,我這會兒好餓,我們去吃個飯,我再過來陪你好么媽媽?」
蘇夫人:「那你還是別來來去去折騰了,去酒店休息更好,言言照顧好你姐,讓她今天一定要睡夠十二個小時。」
「行,我知道了媽。」
蘇院士上手揉揉女兒的眼睛,「爸去送你們離開。」
「不用了爸,我和言言可以走,你和媽稍微休息一會兒,很快就上班了。」
蘇言也不想讓譚岳見到他父母,萬一他直接說自己又黑他公司的事情,爹媽還有親姐將會加在一起數落他。
更有可能,她姐不顧親情的報警。
「爸,我可以照顧我姐,你們倆別送啊,千萬別送。」
譚岳在原來的位置等了半個小時,蘇聘兒手捂著眼睛被蘇言牽著回到了車內。
譚岳問:「怎么說的?」
蘇言:「我媽讓我姐戴墨鏡,我們先去吃飯,回去的時候我給我姐買個墨鏡戴著。」
譚岳透過反光鏡看向後座的蘇聘兒她的情緒還十分低落,於是說:「現在去買。」
「姐夫,我姐到了飯點必須吃飯,她不吃飯會餓暈過去,我們先去吃飯吧。」
路上,蘇言說起蘇聘兒的規律飲食,「她的一日三餐堅持了二十多年,比打更的還准時,到了那個點不吃飯,頭都是昏昏漲漲,餓的兩眼發青,這會兒她估計餓的都不想說話了。」
譚岳又看了眼蘇聘兒。
「姐夫,你車里有水或者飲料么?」
譚岳從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
到了溯洄酒樓停車廠,譚岳打開車上的一個盒子,取出里邊的眼鏡盒扭頭遞給蘇聘兒,「帶上再下車。」
蘇聘兒,「譚董我這會兒沒事。」
「咱媽說你得帶著。」蘇言替她接下,然後打開墨鏡盒為蘇聘兒帶上墨鏡,「喲,姐夫這標簽還沒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