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指著畫板上的圖像又指著不遠處的實景,每一個都對上。
雲舒欣賞老夫人的畫,是真的欣賞,她說:「外婆,就是一個畫家。」
老夫人的畫工了得,雲舒看著看著,突然就說:「外婆,你可以送給我么?」
老夫人瞧到小姑娘真心的喜歡,笑的和不攏嘴,但她優雅的伸手擋著自己的嘴唇,「外婆再給你畫一幅好么?」
這是她多年來第一次動筆,她想留下來好好的做個收藏,卻不曾想被小舒這個丫頭給瞧上了。
雲舒:「外婆,你沒事了就畫,多畫一點,哪怕是個枯枝也好,我想到了一個發財的機會,我們兩個人一起合伙吧?掙的錢三三分,剩下的四我們捐出去,造福她人。」
她的腦回路跳的太快,老夫人都沒有跟上,這畫畫和錢怎么就牽扯上關系了?
雲舒故作賣俏的說:「保密。外婆,一周你能繪出多少幅畫?我要辦個大事兒!」
得到答案,她激動的不等老人,自己撒歡先跑了。
接下來的一周內,雲舒不要丈夫和兒子,緊跟著老夫人的步子,這次不是老夫人粘人了,而是雲舒是個膠水。
謝閔行正忙,他無暇管理妻子的行動,小家伙在家中有人陪伴一點也不孤單。
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謝閔西除了南墨的課,她都很正常,只要是南墨的課,她就是懶散的玩兒手機。
林輕輕走在校園的路上,她心神不寧,林普已經出獄這么久了,他不應該這么沉寂。
「嫂子?輕輕嫂子?」
謝閔西小跑上去,她拍了林輕輕的肩膀。
林輕輕嚇得縮了一下肩膀,叫喚了一聲,「啊!」見到是誰,她順順胸口,「西子啊,你也在啊,我准備回家呢,你走么?」
「我下午還有課,嫂子,我剛才叫你了好幾聲,你怎么都不理我?在想孩子和我二哥么?」
「嗯,比較擔心家里。既然你下午有課,就准備准備去教室上課吧,我先走了。」
林輕輕剛跨出校門,就被對面的人擋著去路。
「女兒,好久不見!」
……
學校附近的咖啡館,林輕輕和他想對坐下。
「這是飛上指頭當上了鳳凰,連我這個爸的電話都不接了。」
林輕輕的心隨著她有規律的攪拌咖啡而思考。她的手機一直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怎么會是她不接通?估計又是閔慎晚上偷偷屏蔽了吧。
林普回了趟家,他又去了劉氏和林倩的墳前,他在林氏集團的樓下站了一天。
出獄後,迎接他的晴天沒有按照他預想的來,他的世界變成昏暗色,就是進去曾經的公司,也被其他人給攬著扔出來。
「我要公司。」
林輕輕冷言:「與我無關。」
「林輕輕!」
咖啡廳的門,被猛力拉開,進去一個衣著講究的男人,他眉宇緊皺,快速的掃視一圈後,落在林輕輕的後背。
他的視線對上林普驚的眼神。
謝閔慎眼皮下壓,威怒的眼睛對著林普。
他步伐調整,不緊不慢的走在林輕輕的身邊,右手按著林輕輕的肩膀,「朝里邊坐坐。」
「嗯?閔慎,你怎么來了?」
謝閔慎拍拍林輕輕的肩膀,他坐下,手捏著妻子的左手,與她並肩。
「林董出獄了啊,恭喜,想不想再進去玩兒兩年?」
林普被謝閔慎給弄進去後,他曾經賄賂的官員,一個也沒有逃脫制裁,如今出獄後,他就像是一個又臟又臭的耗子,見到了黑貓警長謝閔慎,他對著林輕輕說:「我的要求不過分。」
「林董和我媳婦兒說什么要求呢,不妨和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聽說是謝院長將我妻女給弄死了。」
他說他的妻女,林輕輕握緊她的拳頭,她瘦薄的手,在謝閔慎的手中攥著。
「看來林董的消息夠慢的啊,她們的墳頭草估計都到你膝蓋,現在才知道,怎么?想報仇么?你敢么!」
謝閔慎的氣勢壓得林普說話都不自在,感覺嗓子卡了什么東西,無地自容,甚至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