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外邊的沙發上，路過的清潔工問秦風雅：「秦哥，今天咋沒見你補覺啊？」

秦風雅：「我侄女在屋里洗澡，我不方便進去。」

「秦哥啥時候蹦出來了個小侄女，遠方的？」

秦風雅：「呵，親的。血脈相連的那種，我親侄女。」

他揮手讓其他人去忙活，「打掃干凈點，廁所也別給我弄出味兒。」

「是秦哥，我們去忙。」

秦風雅掏出手機給楊悅打電話，「喂，麥穗回來了在我這里，你過來接吧，順便給她帶一身衣服，這么大的姑娘了，連洗衣機也不會用。」

楊悅冷嗯了一聲，「我現在過去，麥穗情緒怎么樣？」

「出去玩兒回來，心情肯定開心著呢。」秦風雅和楊悅極少聯系，他對小侄女的生活充耳不聞。上次尋找秦笑笑的時候，秦風雅緊張歸緊張，但得知她的蹤跡現在是安全的，秦風雅立刻回了他的福地。

小侄女被打的事情他不知道。

「我馬上去。」

秦風雅；「嗯，快點來，別耽擱我晚上做生意。」

一個小時後，秦笑笑裹著浴巾，俏佳人出落，不再是灰色的人。秦笑笑對著門喊：「叔，洗衣機怎么用啊？」

門外沙發上，秦風雅對楊悅使了個顏色，「你進去給她衣服。」

楊悅手中拿著干凈的換洗衣服，他遞給秦風雅，「你去吧，她叫你的。」

「有沒有搞錯，我是她叔，你是她未來男人。咱倆誰進去合適。」

楊悅：「秦風雅，我也是把麥穗當孩子看，沒有把她當女人。」

「反正你當她是孩子，你去唄。麥穗見到你，肯定比見到我開心。」秦風雅從沙發上起身去到台子上拿著話筒檢查有沒有問題。

「叔，你在外邊么？你這洗衣機我把衣服扔進去了，然後點哪兒啊？」

聽到敲門聲，秦笑笑裹著浴巾以為是秦風雅，她劃拉把門打開，「你窮的只能用這種老式洗衣機了，我……」

看到楊悅的那一瞬間，秦笑笑止住聲音。

他的眼光一如往常的溫柔，只是在秦笑笑的眼中溫柔變成了刀片。

看到他，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巴掌是對金治熙的維護。

楊悅低著頭看她，少女奶白肌裸露在外，肩膀上還有水珠，頭發是用皮筋兒隨便扎起來。

頭發上的水珠留在她脖子上，鎖骨上，繼而水珠滑落在浴巾上被吸收。

「衣服，換過後跟我回家。臟衣服拿回家讓楊媽處理。」楊悅把衣服遞出去。

秦笑笑一把拿過，用力的甩上門。

多日來的好心情都被突然出現的楊悅給毀了。

秦笑笑坐在床上將衣服往地上一扔，她扣著手指甲，淚眼婆娑，「連小叔叔都不要我了。」

被隔在門外的楊悅手插進口袋，站在門口等秦笑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