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秦哥我們都知道了,今朝醉是咱自己家,我們肯定會守好的,你放心啊趕緊走吧,你家里不是還有侄女呢,走吧走吧。」
秦風雅上手在守門人腦門敲了一下,「能耐了,敢轟走你秦哥了。」
「……秦哥,您慢走,小弟不遠送。」
「這還差不多。」
秦風雅走了。
人際交往中,普遍能到最後且感情真摯深厚的都是一相處起來就很舒服的人。彼此能認清身份,也了解對方。聽話信任,開玩笑。人與人也是平等的,秦風雅將他的小弟們當兄弟看待,他們對秦風雅敬佩,對他當大哥哥一樣崇拜。
對外他們是追隨者,對內,調侃起來的時候頂頭大哥又怕啥。
他們人不多,卻是一條心一個鼻孔出氣。
遇到了是緣,成為兄弟是分,能在一起多年就是緣分了。
秦風雅回到家,看了看秦笑笑就回屋子休息。
三日後,秦風雅接到了酒吧小弟的電話,上去對方就激動道:「秦哥,料事如神。」
「人去了?」
「都來了。」
秦風雅掛了電話,他食指勾起一個外套搭在他的後背,瀟灑離開家門。
坐在車上,他帶上墨鏡,左右欣賞自己的臉,「還是個小鮮肉的臉,不老。」
秦風雅驅車在白天去了今朝醉,一進門,他就把外套仍在門口的小弟身上。
「秦哥,熱天你還穿外套,真燒包。」
秦風雅走了幾步又倒退回去,蹭的一下,抽走他剛扔過去的外搭,「這是防曬衣懂不懂,不靠他,你秦哥早是一塊熏腸怎會有今日這細皮嫩肉。學著點。」
「是是,聽秦哥的。你快進去吧,里邊的人來了有一會兒了。」
秦風雅轉動了下脖子,發出蹦脆的聲響,又晃動了下肩膀,做了個舒展運動才進入包間。
沙發上坐著一排人,有頭上包的紗布,也有手上殘留著血漬。
秦風雅坐在他們對面,拿起一旁的茶壺往里邊傾入滾燙冒煙的熱水,茶壺中干卷的茶葉遇到熱水瞬間舒展開,如同那瞬間釋放了的囚徒。
心境不同,看一樣事物的想法也不盡相同。
茶葉的綻放在秦風雅的眼中,是一種別樣盛開。
先洗茶,之後再沏茶,最後才為面前的人倒茶。
剛才安靜的幾分鍾,秦風雅已掌握了全場。
他的冷漠便是最初氣勢贏的地方,「來要錢,還是要手指?」
沙發中間的人咽了口唾液,鼓起勇氣說:「看病的錢我們自己出,秦哥,我們想通了。姓王的對我們不忍,別管我們對他不義。什么都是相互的,我們兄弟拼死拼活跟著他做違法的事情,到頭來,沒有完成任務還在他那里落了一身傷。我們手里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多次指示我們來騷擾今朝醉,企圖霸占你這塊兒地皮好開辦他的生意。」
秦風雅搖搖頭,一幅無所謂的說:「要不說你們被他看不上呢,我需要他這樣的證據么?當我今朝醉門口的監控錄像是擺設。兩人的關系我不想牽扯到官面上的人,所以才沒有報警。這種小痛小癢也只能影響到你們。」
他話音落下,對面的人彼此相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