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下，小七抬腳朝著他腦袋提了一腳。謝閔慎想出聲提醒一句，別把人踢昏迷。

小七一腳不過癮，他又揣在他屁股上，將他抖落在地，和那些人一樣跪著。

「還敢問我們二爺的名諱，讓你小七爺爺動腳告訴你。」

「救命啊。」

小七對著他嘴巴又是一腳，「我揍人，有人值得我用拳頭，有人只配我用腳招呼。」

斯文出聲提醒，「小七，現在別讓他毀容。」

「放心，我知道。」

「你們，你們就不怕我報警么？」

小七從腰中掏出一把手槍，擋著他面上子彈，「報警？死人才不會報警，怎么著，要不要下去和閻王聊聊？」

「不，不不，我，我錯了。」

楊悅奪走小七手中的槍，抵著他的頭，「兩條選擇，第一，明天對警察說出真相。第二，現在死亡。」

「我說，我說。」

楊悅說：「我要的是你自首，在媒體面前說事實。」

「我，我說。」驚慌害怕的時候，他還不忘記思考。

只要明天警察來了，他就有了保護傘。自首？他瘋了才會自首。

楊悅知道這種人的秉性，因此他起身對著地上跪著的四個人盲開槍。打到誰算誰倒霉，不幸死了，直接燒成一捧灰。

受到驚訝的人發出歇斯底里的一吼，「啊！救命啊！殺人了。」

楊悅拿槍對准他的腦袋，「要命還是說出真相，全看你。明天的狙擊手就在外邊，只要你說的話不是真相，那你就會當著警察的面死亡，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真相。」

被警告的人下巴顫抖，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說出真相，不要死亡。

地上躺著他昔日的好友屍體，血不會騙人。

眼前的人真的敢殺人，他們，他們是黑社會的。

小七彎腰附在他耳邊，「明天我也會到場，表現好會少死一個人，表現不好，全死。」

「好好，我變現好，我說實話，我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病房，楊悅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道：「安靜。」

接著，他接通電話，柔聲哄那邊的人，「喂，怎么還沒睡？」

秦笑笑：「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等我半個小時到家哄你睡覺，在家聽話乖。」

謝閔慎在一旁覺得他二哥和大哥十分相似，他們都有n張面孔，對人皆不同。

還記得害怕大哥的小天，每次見到謝閔行都不敢上前，當大嫂在的時候，他才敢上去抱長溯。

二哥剛才的狠厲，殺人看都不看，現在溫柔哄麥穗睡覺，和大哥有什么區別？

楊悅的恐嚇送到，他把槍扔給了小七，「今晚你在這里守著。」

「是二爺，你放心，我絕對能完成任務。」

楊悅不放心吊兒郎當的小七，他喊著斯文，「在對面制高點找個位置，狙擊槍帶好。」

「好。」

地上的屍體，還有另外嚇傻的三人，楊悅看都沒看。

他走出病房回了溫暖起來的家。

晚上，他終於心落地抱著少女睡了起來。楊媽捂眼看現在的年輕人，這關系還沒確定就這樣抱著睡在一起。羞羞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