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溯在客廳坐了一會兒，自己也回了卧室。

傍晚，謝閔行在書房，夜深時，有人敲門接著門被推開。

「嘿嘿，老爸，你是在等我吧。」謝長溯進入書房內，他反手將書房門關上。他走到桌子前，和謝閔行面對面坐著。

「爸，你剛才抽煙了。」謝長溯剛一進屋就感受到一陣冷氣，他坐下後看到煙灰缸中殘留的煙灰。

他又說：「我還不至於讓你憂愁到這個地步吧，我媽知道你因為我而抽煙，肯定想捏死我。」

謝閔行感到屋內的煙味散了，他去到窗戶邊將窗戶關上，開始室內聚暖。

「長溯，你不小了，別做讓我們擔心的事情，那里你不能去。」

謝長溯穿著睡衣，雙手放在父親的桌前，他開口，

「我叔我姑，她們誰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第一個聯系的人是你。為什么？因為你是她們中的老大，因為你讓他們足夠信服。爸，我也是家里的老大。我也有弟弟妹妹，如果我不變強，以後我如何領導好我的弟弟妹妹們。

我要保護的人很多，我應該去磨煉我自己，因為我想像你一樣做所有人的靠山，當一個主心骨。爸，我是當哥的，我後邊有弟弟妹妹，我就是她們的標桿。

暑假去基地的訓練，在我之前看來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因為我變強了，是我身邊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可是當我去了後才知道我最初的眼界有多小，我被我的小圈子遮擋眼前的視線，我才知道世界上的強者這么多。

訓練，哪家闊少爺不會去學幾招防身的，我卻不想和其他闊少爺一樣只學防身的武術，我想帶有攻擊性。」

謝長溯又說，「遇到危險，一味防守是懦夫，只知進攻是莽夫。可攻可守是強者，再加上有腦子才是王者。爸，你都不甘於做強者，你兒子又怎會退步？」

謝閔行：「我沒想做王者。」

「你撒謊。」

謝閔行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他和兒子相視，誰都不示弱。

謝長溯：「從你當初想收攏所有暗部勢力時，你野心絕不是強者這么簡單。」

謝閔行被兒子說的動了坐姿，他道：「繼續說。」

「爸，你當初讓各國各界的有能之士去地獄窟，是因為你想將地獄窟作為一個『中介』吧？」

謝閔行但笑不語。

謝長溯：「不跑題了，簡單言之，我身為老大，我肩膀的膽子重，我理應去變得更強。再者，說句狂傲的話，我想超越你。」

「你？」謝閔行反問。

謝長溯點頭，「對。」

謝閔行笑出聲，「僅是如此？」

「當然不是，真若是說理由，我能說一籮筐。學校的知識我都學會了，在學校我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今年離開，向學校請假兩年，等我高三那年寒假回歸，規規矩矩入學半年，參加個高考上大學，或者考個語言關出國留學。

我還想去鍛煉一下自己，我想知道我的潛力到底有多大。當然我本人也很喜歡去參加這種訓練營，我很期待。」

謝閔行聽兒子說了半天，他：「可我依舊不會同意你去。」

「理由。」

「我是你父親。」

謝長溯：「那我也可以不聽你的，理由：我是你兒子，我在叛逆期。」

「長溯，你去不得。」

「爸，你能保護我多少年？三十年，六十年，還是九十年？你能保護我兒子多少年？三十年，六十年，還是九十年？我兒子的兒子呢？」

謝長溯舉起他的胳膊讓謝閔行看他手腕上的手環，他指著手環說，「難道你要我帶一輩子它，我兒子，我孫子以後也一輩子帶著它？就算我們帶著，可是保護我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