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是將消息發送了。
妹妹說的對,做到自己不後悔就行了,不要替他考慮,會不會不想理自己的事情。
程君栝和父親,爺爺模擬戰術,程夫人去參謀長家和參謀長的夫人閑聊,未歸。
他的手機在手邊響起,程君栝以為是廣告,他拿起看了眼,竟然是她的消息。
「我出去一下。」
程君栝拿著手機,穿著棉襖出門了。
程將軍:「這,放半拉不管了?」
程首長說:「估計隊中又有事情了吧,我們兩個繼續。」
程君栝出門後,他去到車中,重新看雨滴發給他的那條消息。
「a市下雪了,糖人也吃完了。」
她說不出直白的「我想你」,特別是這次和程君栝之間關系發生的變化,讓她更無法開口。
所以,她說了一句糖人也吃完了,代表她想他了。
偏偏,程君栝懂她了。
酒兒嫌棄,「姐,你吃完了再買唄,和君栝舅舅說,他又不能給你送過來。」
雨滴看著那句後綴,等了許久沒有等來回復。
「酒兒,我就說君栝舅舅會不理我的。」
話音落下,程君栝回復了一句:「下雪了,注意保暖。」
雨滴剛才的泄氣,在這一句話後,她渾身注入了活力。
她拿著手機轉身就離開弟弟妹妹。
酒兒:「姐,你去哪兒?」
雨滴:「別跟我。」
她獨自去到亭子里,直接給程君栝電話打過去。
她打時,已經有淚意了。
程君栝看到來電人,他接通。
「喂。」
「君栝舅舅,你為什么不送我。」雨滴聽到他聲音就開始哭。
程君栝捏捏眉骨,他說:「那天恰好有事耽誤了。」
雨滴哭的說不出來話,他沒有送自己,她覺得委屈死了。
程君栝聽著她哭了很久,他垂首,睫毛微壓。孩子難受,可以哭出來。成年人的不舒服,是需要忍著。
「你只是問我不去送你嗎?」
雨滴說:「不是,君栝舅舅我決定了,我要去當軍醫。」
程君栝並不意外,那晚,他都聽到了。
「太苦了,你當軍醫我也是盡我最大能力把你調到市總指揮中心,不會來我這里受苦。」
「為什么?我想去找你。」
程君栝:「別來找我。」
「君栝舅舅,我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去你那里。我不怕苦,我能吃苦的。」
「雨滴,你記得,你喊我一聲舅舅,我們是舅舅和外甥女的關系,沒有其他……」
「程君栝。」
雨滴也不知道自己膽子怎么這么大,敢直接喊程君栝的名字,她從來都沒有喊過。
這是她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喊程君栝的名字,不加舅舅,帶著他的姓。
這一喊,把程君栝都喊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