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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襄州。」

正宜沒有說話,又聽他道:「我若是去了襄州,他可還打算讓我回來?」

「陛下並不想傷及與你的手足之情,這你是清楚的。」正宜試圖勸解,道:「陛下已經登基,為何你還不肯罷休?」

「因為父親在時我根本沒有機會,父親不喜歡我。」他緩緩放下酒盅,「正因為父親走了,我的機會才剛剛開始。」

「既然如此,我便回我父親的住處了。」正宜說罷轉身,只留下一句,「我是個女子,只想要安穩的生活。既然你無法給我安穩的生活,我也沒有在你府中待下去的必要了。」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拿起酒盅又飲了一口酒。隨後,他倒了到酒盅,發現里頭沒有了酒後又將其放在了桌上。

正宜到底是跟過三哥的人,不會理解他想要什么。

可他究竟想要什么呢?權利,欲望,亦或是皇位他都不想要,他只想幫外祖父洗清冤屈,他只想母親能夠高興。

自他五歲起,他就沒有看見過母親高興的笑過了。

五歲冬日的一個夜晚,母親將他從床上抱起來直奔父親的文承殿而去。母親讓他跪在殿外給父親磕頭,他雖不知道母親為何讓他這樣做但依舊還是照做了。

他如今依舊能清楚的記得,那一夜母親的哭喊之聲,他也依舊記得父親冷漠的眼神。

那一夜真的好冷,夜空中雖然未曾飄雪,但他依舊被冷得渾身發麻,就連自己的額頭磕出了血他也不曾感到半分疼痛。

「朕聖旨既下,就斷然無收回的道理。」

他抬頭看著父親,又聽父親道:「大理寺右丞安邑寺蔽主殃民,殊負聖眷,罪無可逭,誅七族,年後問斬。」

「官家... ...」

「你給朕誕下一子,有功,朕可饒你不死。」

他看著父親轉過身,走入殿內,合上了門。

他從來不相信外祖父是一個蔽主殃民之人,無論是年幼時亦或是現在。母親向來節儉,即便是成了昭儀後平日亦穿的是布衣。

自他被封了郡王後,給母親送過幾件上好的綢緞想要讓母親制成新衣。可母親總是推辭,說是自幼穿布衣穿習慣了,已不習慣綢緞這樣滑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