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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熒早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嫡親兄長般看待。

待到嶺南王接到聖上緝拿罪臣何琰川的旨意之時,何琰川早已逃出嶺南一路北上。阿熒在文承殿外聽聞官家勃然大怒,命傅懌清速速將罪臣何琰川緝拿歸案,不必刻意留下活口時她頓時慌了神。

她雖然對何琰川謀反一事而生氣,但她心底到底是希望四哥被勸降,而不是因此而喪命。她害怕得扣著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玉鐲子,忽的想起來安太妃臨死之前曾交給自己的一個玉扳指和一封書信,說是只要交給四哥便能保他性命。

可眼下,阿熒不知道何琰川究竟藏身何處,又如何將這封信和玉扳指交到他手上呢?

幾日之後,阿熒偶然翻看自己書架上的書時從中發現了一本自己從未見過的詩集。她將那本詩集從書架上取了下來,隨意翻開一頁便見上頭赫然寫著一句詩,阿熒一邊奇怪這一頁為何這有這七個字,又一邊將那句詩默默讀了一遍。

「兩重山外景無陽?」她讀後「嗤」的一笑,自顧自的低喃道:「這是誰寫的詩?竟連我都不如!這『景無陽』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與『兩重山』又有什么關系?」

她語落,忽然恍然大悟,立即將這一頁紙撕了下來。

阿熒慌張的將詩集重新擺回至書架上。她回頭看了看正在打掃的侍女,連作忙走進里屋,將房門扣上之後背著門慌忙將手中揉作一團的紙重新打開。

她認得這個字跡,這是四哥所寫。兩重山,景無陽,四哥這是讓她出京。

阿熒早就聽聞四哥已經自嶺南北上,難道他已經返回京都了?四哥將此書送入宮中,莫非是著急想要見她。

可宮內戒備森嚴,她要出宮已是不易,官家又怎會准許她出京。

翌日,阿熒向舅母請安,又說近來睡得不安穩,想要到城外濟嶺寺祈福。太後很快便允准了,又讓人算了算日子,說是三日後最宜出行。

三日之後的清晨下了一場小雨,城郊一路泥濘,加之濟嶺寺在濟嶺山山頂,阿熒一行人直至午時方到達了濟嶺寺。

阿熒被問薇和向雪攙扶著下了馬車後,寺內住持便連忙上來迎接。因兩個時辰前方下過雨,阿熒還未走幾步路她便發現自己的衣角和鞋子都粘上了泥。問薇亦注意到了阿熒的衣裳都鞋子都臟了,遂讓住持帶著她們進了西廂房。

阿熒還未更衣便聽問薇關上了門,拿著一身干凈的衣裳走到屏風後道:「主子,外面竟又下起了大雨。」

向雪一邊侍候著阿熒更衣,一面抱怨著道:「這雨停一陣下一陣的,待到回宮的時候肯定連衣裳都濕透了。」

阿熒聽了問薇的話,伸長了頸脖望了望閉合的窗子,又聽到了雨點敲打在窗上發出的聲音。待到更衣過後,她從換下的衣裳里拿出了一個荷包,向雪看了看阿熒手中的荷包,問道:「主子的荷包是從哪里來的?我怎的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