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無故小產後將罪責怪在了肖才人身上。
肖才人按罪當誅,但因其並未並未得逞免其死罪,廢為庶人。肖昭儀誣陷才人,應降為才人,但聖上念其小產未愈,遂對其不懲不罰。
阿熒覺得這次的事件中,肖昭儀最為可憐。雖說她有陷害肖才人之心,但那畢竟是才人陷害她在先。況且,官家為了不讓她誕下長子,遂故意讓她小產,總歸來說是官家對不住她。
七月十日這一日,天氣開始漸漸涼了下來。阿熒走入皇後殿中時正瞧見她倚在美人榻上小憩。
阿熒不敢將她吵醒,剛想離去時皇後便睜開了眼,笑說:「來了?」
阿熒點點頭,行過禮後走到她身邊,只聽她說:「坐罷。」
阿熒坐下後,皇後亦從美人榻上坐起來,道:「本來想看會兒書,沒想到又睡著了。」
「我聽說官家給綏兒指了婚。」阿熒道:「恭喜娘娘了。」
皇後笑了笑,未言。
綏兒是皇後的養女,亦是她二弟的女兒,今年九歲,去年才出的宮。
二人閑聊了幾句後阿熒見皇後似乎很是疲憊,遂向她告退了。
歸來途經暢春園時恰巧聽見江美人與張婕妤漫步私語。
阿熒有些日子未見到江美人,說起來這姑娘與她的母親同鄉又是遠親,阿熒在江美人剛進宮時對她印象極深的,沒想到這小姑娘個字長高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纖瘦嬌弱,淺笑時雙頰又像極了盛開芙蓉。
到底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笑起來真是好看。
阿熒離她二人不算太近,隱約聽到了二人再談皇後一事。江美人又突然提起了阿熒,笑說:「我看官家對淑妃娘娘倒是一片真心,你說如今皇後重病難愈... ...」
張婕妤聽後只是淺淺一笑,說道:「妹妹這裙擺是不是太長了,都踩著了。」
江美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擺,稍稍提了提下裙而後說:「多謝姐姐提醒,不然真要將我絆倒了。」
這一日天色還未黯淡下來的時候何琰勛便踏入了阿熒的屋中。
他已有半個月未涉足此地,這期間阿熒總想著他,但如今又拉不下面子來對他說幾句好聽的話哄他勸他,叫他憐惜,只是行了禮淡淡道:「官家今日怎么來了?」
「我想你了。」何琰勛倒是直接,「十余日未見,有時睡覺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